后处拜见殿下,却没赶上,是沉璧失礼。”
李成蹊此刻的心情却有些微妙,她垂下眼眸:“江小姐请起,江小姐怎么会在鹤来宫,我记得从贵妃的宫里回太后宫中不需要经过此地。”
江沉璧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敢欺瞒殿下,沉璧...迷路了,我见此地无人,就让随行宫女跟我分开寻路了。”
李成蹊理了理手腕上的披帛,淡淡道:“江小姐一个人在宫中,还是注意点好,岸芷,你送江小姐回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李成蹊倒是暗自思索,这位江小姐究竟是心太大呢还是心机深沉呢。
至此,初次见面,江沉璧就没给李成蹊留下好印象,所以当父皇问起时,她一时倒真不知作何反应,毕竟江小姐将来可是要做宫妃的,但对于父皇的小老婆她向来也不怎么感兴趣,于是随口含糊她父皇:“是个机灵人,太后也夸她呢。”
庆历帝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朕记得她今年也十八了,正好。”
“青青,我刚刚见到那位公主了。”等岸芷退下,江沉璧就迫不及待的跟侍女八卦。
“咳...小姐,咱们这是在宫中呢。”青青暗暗提醒,江沉璧立马变回那副端庄的模样:“我之前听太后说这位公主性格孤僻不爱说话,见面了发现她还挺好,她还派人送我回来,那位岸芷可比知冬有礼貌多了。”
青青颇为赞同;“知冬每次跟咱们吩咐什么事脖子都要顶到天上去了”
江沉璧却在回想今日墙角那一幕,她分明是背着走的,怎么突然就转过身了呢?而且自己也没摔着?她想着想着,却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呀!坏了!”她双手重重一拍:“郁郁还被我忘在鹤来宫呢!”
千秋阁
柔贵妃皱着眉头,看着一脸不服气的站在她面前的李成言:“今天尚书房的先生说你又逃学了,跑去哪儿了?”
李成言挠挠耳垂:“御兽坊骑马去了。”
柔贵妃抄起一个酒杯就要砸过去,又想起这不是在未央宫,气得一拍桌子,看着下意识抬手挡住脸的儿子,气不打一出来:“李成言!你今年已经十二了!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皇兄十二岁已经能在御书房为你父皇分忧了!你再看看你!昨儿个你师傅还跟我说你逃了他的策论课,今天你又逃了史学课,你想干嘛?”
四下的宫人都低眉顺眼,仿佛见怪不怪,但耳朵都恨不得长了三尺长。
三皇子顽劣是出了名的,时常能把处事不惊对谁都是笑盈盈的贵妃气得吹胡子瞪眼,据说未央宫每天都要闹这么一出,第一次见现场版,众人都按捺不住吃瓜的心情。
李成言只是撇撇嘴:“我不爱上那些老头的课,听了想睡觉。”
柔贵妃气急反笑:“好!我且认下你胡说八道的理由,你接着说说,你又是为何逃了射箭课?”
李成言满不在乎:“我出箭就是百发百中,师傅说了我的准头极好,我觉得这课没必要上了。”话音中还带着隐秘的骄傲,气得柔贵妃一阵心悸,咬牙道:“你现在是能耐了,自去你位置上吧,别在我面前碍眼。”
“萧母妃别生气,成言少年心性,有些爱玩也是常事。”一道温润如玉的嗓音传来,只见一名身形修长,面冠如玉,眉眼柔和,穿着明黄衣袍的青年缓缓走来,李成言见状立马就躲去了那人身后。
众宫人跪了一地:“参见太子殿下。”
柔贵妃看见来人,却也不好再发作,只好狠狠瞪了李成言一眼,随即一副温婉的模样面对来人:“太子来了,怎么没跟你父皇一起。”
李成允颔首:“父皇还在面见沈将军,我先过来了。”说罢看向在他身后叉着手的李成言,皮笑肉不笑问道:“听太傅说你又逃课了。”
李成言这时候倒像见了鹰的鸡仔,不敢直视李成允,只是嗫嚅道:“皇兄饶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