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马车在林间缓慢行驶,由于是成蹊在驾车,她要分神听里面的八卦,自然没法疾行。
一行人在云倦醒后第二天便告别了望舒谷,舒婉自知留不住人,只叮嘱道路上小心,若有新消息会及时通知云云。
一上马车谢棠就立马表示道:“来的路上我驾的车。”言下之意回去路上小爷才不驾。
“那你是想让为师驾?”奉宣含笑浅浅扫他一眼,那人立马偃旗息鼓,正色作揖道:“自是不敢劳烦师父。”
云倦也浅浅挑起一只眉,无比虚弱的说道:“我才大病初愈,应当好生修养才是。”
成蹊:“...那我驾便是。”
奉宣已经上车沏好了茶,谢棠心满意足的上车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茶点,云倦一本正色的对成蹊道:“师妹,师门的传统,位分小的驾车,等来日再有师妹入门,成师妹便可以轻松些。”说罢不再逗留,转身上了车。
成蹊心中无不咬牙切齿,面上还得装的波澜不惊,只盼着这一路多有颠簸,让车上的人不得安宁才好。
路程才过一半,谢棠便开始八卦起云倦来,成蹊心中也万分好奇,于是放慢了车程,留出一只耳朵听着。
“后来拜托了少族长,在我父母身死的地方祭拜过后,就被她送出了独孤族,然后一路南下,途经幽州,江州各地,倒是少有的平静。”从设计闯入独孤族开始,谢棠还未听到关键处,忙问道:“那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从独孤族出来,便有不少人追杀,一路也有不少族内旁支寻衅滋事,有次没注意中了埋伏,受了一身伤才得以逃脱。”云倦神色平淡,仿佛那个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人不是他一般。
“师父说了你的功夫即便是对上他也能逃脱,对方难道比师父还强?”谢棠看了一眼师父,又看了看云倦。
“嗯,”云倦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比三师叔强,而且对方人多。”
“臭小子,问就问,还要拉为师下水。”奉宣拿扇子不轻不重的敲了敲谢棠的脑袋,打断了他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欲望。
谢棠揉揉脑袋,顺手理了理头发,嘀咕道:“不过这独孤族手伸的可真够长,连南下的大家族也多有门客,倒半点不遮掩。”
“确实如此,按理来说,他国王都,本不该对归属独孤族一事表示的坦坦荡荡,可我这一年遇到的世家,皆有借此狐假虎威之状,甚至有些还是百年望族,倒真是令人唏嘘。”云倦正色道。
“反正我看独孤族想吞并这天下之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倒是装也不装了。”谢棠微微嘲讽道。
“千年世家,自然有自傲的底气。”奉宣淡淡开口,两人皆望向他,“陆上有史以来记载的最为悠久,底蕴最盛的王朝便是庆历国,可在庆历最早的史书中,就有独孤族的存在了,那时还是世家各据一洲的情状,独孤族就已经占据西行一带了,到现在各世家皆已倾覆,王朝不知道更迭了多少代的情况下,它还能屹立不倒,并占据北疆的王土,现在更有不断扩张之势,”奉宣摇摇头,闭上眼轻叹到:“其中的手段,不是我们能想的。”
听完此话,云倦手紧紧握拳,似有抖动,很快便恢复常态。
谢棠似有不忿:“师父说的有道理,可莫不是忘了乐安国,如今的乐安的皇室可是姓谢,青州谢氏在当年,也是赫赫有名的世家。”
奉宣含笑的看了谢棠一眼:“倒是忘了你是乐安人,乐安国确实兵力强盛,谢家这一支,确实也有所成就”奉宣轻叹到:“可惜随着时间流逝,青州谢氏,也不复当年了。”
“阿棠为何如此讨厌这独孤族?”云倦突然开口到
“唔,他是乐安人,乐安国与独孤族向来不对付嘛”奉宣笑眯眯的看向谢棠
谢棠含糊应下:“是这样。”
云倦了然,当年乐安与庆历联合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