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主待心绪平复下来:“我记得他在信中告诉我,若你还活着,不要让你知道你是云家的后人,让你无忧成长。”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门主以为云倦或是会伤心,或是会愤怒,一直紧紧注视着他。
不一会儿,云倦便开口,出乎意料的平静:“为何师父您知道这么多内幕?”说罢便有些狐疑的盯着他。
门主磨蹭着茶盏:“你可知,云字旗效忠的是谁?”
云倦回复的很快:“是北疆皇室。”
“那你可知,北疆皇室姓什么?”
云倦缓缓抬眸,沉沉开口道:“...姓宋”
门主疲惫的点了点头:“我就是北疆皇室的遗孤,当年遗孤被各国分开俘虏关押,而我们这一支是没什么存在感的,所以趁机逃了。”
“本想安慰本分过一生,却听闻独孤族虐待北疆战俘,将他们的尸首悬挂城门三日。”门主的手微微颤抖:“你知道独孤族为何没有二长老吗?”
“阿倦,二长老,就是你父亲啊。”
云倦从冗长的梦境里转醒。
疼,浑身都疼的要命。
他躺在一片干枯扎人还带点潮湿的稻草上,不知怎的想起下山前师父嘱咐自己的话。
不可滥杀,不可逞强,保命为上。
他本以为师父肯定是多虑,但再见到独孤族的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拔剑。
他提前几个月下了山,就为了去北疆祭奠一下父母的亡魂。
可北疆已经是独孤族的土地了,要进独孤族,谈何容易。
曾经的故土,现在已是敌人的领地,下面的未得往生的灵魂,还要看着这群人在自己曾经的家上肆虐横行,纵情享乐。
何其羞辱。
云倦缓慢的闭上眼睛。
独孤族和他国不一样,是个完全封闭的地方,守门的人只看来人是否有通行手令。
云倦本想只混进去,去父母离世的地方,上柱香就走,不用多余惹是生非。
可见到门外有独孤族族人在奴役年近古稀的白发老妪时,他终是没忍住拔了剑。
然后就被关进了独孤族的牢里,已经三天了。
若是被师父知道自己如此莽撞,他定是会被罚跪。
他有些失笑,下一趟山,什么也没做成,就被关进大牢了,说出去倒真是一段不可多得的经历。
但无论怎样,他好歹是进来了。
这几天他也算是摸透了值守侍卫的当值顺序,偌大的牢房人也没几个,他只需要静待时机就好了。
前几日这个点的牢房都是静悄悄,今日不知怎的有些嘈杂,倒是有些打乱他今晚的计划。
声音由远及近,他眼见着衙役押来了一个人。
待他看清那人的脸后,倒是十分惊讶——竟然是那天在门口欺辱老妪的那位族人。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他,恶狠狠朝他说道:“看什么看,别以为你有多厉害...”
话音未落,就被衙役一巴掌狠狠拍进他的隔壁牢房。
这可有些麻烦了。
衙役怒喝到:“安分点,欺负老人你还有理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那人面色一沉,却不敢顶撞。
衙役再开口:“也是你倒霉,正好被少族长撞见,你呀,就安安分分在这儿呆上半年吧。”
那人瞳孔一缩,大惊失色,到当真一副有些惧怕的模样:“什么,半年,我只不过是踹了那个老婆子一脚,是她先扑上来的...”
衙役却不愿再听,一脚踢在牢门上:“欺负老太太你还有理了?孤独族的脸就是被你这种败类给败光的,你还是闭上你这张嘴吧,不然我也让你尝尝被踹几脚的滋味。”
云倦倒是有些意外,想不到独孤族里也有这种正人君子。
只是今晚,怕是跑不出去了。他心中暗自叹息。
“你——”衙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