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
“臣宁祖儿拜见皇上!”宁祖儿刚想跪下就听朱祁钰道:“宁卿不必多礼!”
“谢皇上!”
朱祁钰见他身上斑斑血迹,俊美的脸上显露出疲惫之色,不由叹道:“宁卿,真是辛苦你了,若不是你,恐
怕德胜门已经失守,你功莫大焉!”
“皇上洪福齐天,臣这点儿微末之功实不敢当!”
“你从漠北来?”朱祁钰目光凝视着他问道。
“是,皇上,”宁祖儿犹豫了片刻说道:“臣护送公主,玟司药回京,不想迷失了道路,与她们失散,臣便只身回京了。”
“朕已接到成敬的飞鸽传书,说你找到了熙媛和玟玉,”朱祁钰说道这里话音一转,“她们见到了杨牧云,是吗?”
宁祖儿心怦的一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朱祁钰见他脸色有异,便道:“看来你跟她们不仅仅是失散那么简单吧?”
“皇上......”宁祖儿咬了咬嘴唇,“公主非要去找杨牧云,不惜半夜出逃,臣追到塞外才找到了她,不得已才......”
“你不用跟朕解释,”朱祁钰摆了摆手,“你见到杨牧云了?”
“臣不敢有瞒皇上,”宁祖儿道:“臣见到杨侍郎时他正被鞑子追赶,他说也先正集结大军准备南下,得赶紧报讯朝廷早做准备......”说到这里垂首道:“臣无能,不但未能救出杨侍郎,连带着公主和玟司药也落入鞑子手里。”
“你不必自责,”朱祁钰说道:“杨卿是奉朕旨意到漠北的,公主和玟司药都离京几年了,既然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他,那就随他去吧!”
“皇上......”宁祖儿默然片刻问出了那句话,“您不希望杨侍郎回来吗?”
朱祁钰瞳孔大张,盯着他,“你认为朕有意这样做?”
“皇上恕罪,臣不是这个意思,”宁祖儿忙道:“臣只是觉得杨侍郎一直待在漠北,实在是太苦了。”
朱祁钰板起了面孔,“好了,你下去吧!至于公主和玟司药的事,你不许乱说,明白吗?”
“臣遵旨!”宁祖儿默默的退了出去。
......
“宁公子,”见宁祖儿从宫门内出来,紫苏高兴的迎了上去,“你去见皇上了?”
“嗯,”宁祖儿点点头,“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紫苏嫣然一笑,“我心里很担心你,怕你一直不出来。”
“你怕皇上治我的罪吗?”宁祖儿笑笑,“要知道我可是立了功的。”
“我只是怕你受人牵连,”紫苏抿了抿红唇,“皇上向你问起我夫君跟公主她们的事了吗?”
“哦?”宁祖儿嘴张了张,不知该如何对他说才好。
“走吧!”见他脸色不大自然,紫苏没有再追问,“跟我回㺿萝院,去那里好好歇息歇息,把身上衣服换了......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用不用找个大夫看看?”
“不过是点儿小伤,不碍事的,”宁祖儿踌躇了一下,“紫苏妹妹,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方才在宫里皇上跟我说起了杨兄......”顿了顿续道:“听皇上话里的意思,是想让杨兄一直在漠北待下去。”见紫苏身子一晃,连忙扶住她,“你没事吗?”
紫苏甩开他的手,微摇螓首,“我就知道,皇上心里会一直记恨他......也罢,他要是不回来,我就去漠北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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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军营。
也先站在大帐内一脸冷峻的看着面前肃立的众将,“说,是谁让你们撤的?”
众将把头埋得低低的,谁也不吭声。
也先目光落在阿剌知院身上,“阿剌,本汗命你攻下德胜门,你是怎么执行本汗命令的?”
“大汗,”阿剌知院说道:“臣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