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拖住他们的把握会大些。”
“好吧,”杨牧云长出一口气,“我说不过你们,你们赢了。”
“夫君——”紫苏甜甜的叫了一声,向他伸出了毫无瑕疵的纤纤玉手,“来,上车吧,乘坐马车赶路总比步行来的快些,”嘻嘻笑道:“等回去后,为妻一定向你赔罪。”
“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子哄么?”杨牧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上前握住她的手正欲上车,一声鹰唳自空中远远传来,杨牧云眯着眼看去,一团黑影在风骤雨急的夜空中艰难地煽动着双翅,好像随时都会被风雨刮落下来,“这么恶劣的天气怎么也会有鸟儿飞出来呢?”杨牧云心中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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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会会主熊纲岳是一位年逾五十、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他的头发胡子已经花白,满脸的皱纹好像刀削斧刻一般。他魁梧高大的身材在元琪儿面前一站,给人一种泰山苍松、东海碣石的感觉,孤傲、挺拔。
“熊会主,”元琪儿笑道:“天降大雨,道路难行,前方河流暴涨冲毁桥梁,原定路线已不可行,我想换一条路行进,你觉得如何?”
“回郡主,”熊纲岳一脸郑重的说道:“这条路线是老臣已经踏勘好的,不但路程最近,沿途关卡也容易打理。如要重新换一条线路,一切情况则未可知,况且夜深雨急,重新寻找路径也不容易,万一迷失了方向,那风险可就大了。”
“那你可有什么主意?”元琪儿秀眉微锁,不悦道:“难道我们这一行千余人就停在这里吹风淋雨不成?”
“郡主莫急,”熊纲岳面目平静,似乎胸有成竹,“当务之急是尽快寻找一落脚地,将人和货物都安顿下来,等风雨过后,再定行止。”
“莫非你心中已定好去处了?”元琪儿睨了熊纲岳一眼问道。
“启禀郡主,”熊纲岳一字一句的说道:“离此不远有一座寺庙,叫甘塘寺,郡主可暂时将人马和货物都安顿至那里。”
“甘塘寺?”元琪儿说道:“这里离京城不远,我们这一行人马不少,栖身在一座寺庙,岂不太惹人注目了些?”
“郡主放心,”熊纲岳安慰她道:“这座寺庙建在密林环绕的一座山冈上,平日里少有人来此,郡主在此歇足,最是安全不过。”
“哦?”元琪儿有些讶异道:“少有人迹的地方怎会建有一座寺庙?”
“郡主不知,”熊纲岳说道:“这不是一座汉人建的寺庙,而是来自雪域高原的藏人建的,庙里全是藏地来的喇嘛,没有一个汉人,庙里的住持达玛大师跟老臣是好友,老臣平时不断往寺里捐献财物,并派人翻修寺中房舍,我等去那里暂住一下,达玛大师一定不会拒绝的。而且寺里很少有汉人去上香,郡主和使团的人栖身在那里的消息也一定不会走漏。”
“嗯,”元琪儿点点头,“如此甚好,我们这就动身,”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夜色如墨,暴雨如注,蹙了蹙眉头,自言自语道:“看来这雨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停下来的,如要这样连下几天,那可就糟了。”目光转向熊纲岳,“熊会主,你说明廷那边会有人发觉异常并追过来么?”
“决然不会,”熊纲岳笑道:“郡主智珠在握,谋划周详,常人岂能窥透?桑格儿和孛罗大张旗鼓的行事,早将明廷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去了,不然那明朝的小皇帝也不会这么痛快的放赛失剌一行人走了。”
“那锦衣卫和东厂也无人能窥得透么?熊会主,我们千万不可大意。”元琪儿面色凝重的说道。
“郡主勿忧,”熊纲岳不以为然的说道:“我青龙会在北镇抚司也布有眼线,据线报说皇帝亲自给王振下令,要他严密监视桑格儿和孛罗,明廷上下所有人都被郡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障眼法给蒙住了,又如何能注意到您和赛失剌使团这边?您尽管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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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云的身子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