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只不过现在的姿势,越想越奇怪。
乐知年赶紧放开了他的头,自顾自的推了推霍重的身子:“你怎么那么幼稚,都多大的人了。”
霍重撇了撇唇角,一脸不悦:“谁先幼稚的我不说。”
明明是他先要比身高,比不过就说自己幼稚。
乐·小气·知年。
看着霍重闷闷不乐的走开,乐知年急忙从沙发上跳下来,穿上拖鞋跑向主卧。
拿着手机窝在被子里玩,乐知年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直到听见浴室哗啦啦的水流声,这才放下心来。
刚刚耍赖,要是霍重较真起来,他可是没有什么能力应付的。
之前为了逼他不放弃高考,霍重可是使出了看家本领,给了他很多笔记和习题,每天固定划好范围,第二天早自习的时候抽背当场测试找例题让他做。
做不出,背不出,是真的不给他饭吃。
被陆陆续续真材实料的饿了几天,乐知年这才知道他是来真的。
初中高中六年的知识,也就在高三第一个学期学完了。
他那时候才意识到,霍重放任了他自怨自艾五年时间,到了真正需要努力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拉回来。
霍重没有记笔记的习惯,但那些资料,却完全都是他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写上的。
长叹一口气,乐知年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霍重了。
他能有今天,完全都是霍重努力的结果。
如果不是霍重,他现在即使活着,也最多是个阴沟里的小害虫罢了。
“今天乐叔叔打电话给我了。”
霍重不喜欢吹头发,拿着毛巾一路擦到卧室,看到乐知年盯着手机出神,以为他是看到乐海顺的消息正在犯愁。
“你们说什么了?”
挣扎着从被窝里爬起来,乐知年扯了扯歪七扭八的袖子,眼里亮晶晶的:“你怼他没?”
每次和乐海顺吵架,霍重都会帮着自己说话,乐知年可喜欢看到乐海顺吃瘪了。
“没,他说了几句,我就把电话挂了。”
霍重顿了顿,酝酿了一下情绪,极力转换成轻松的语气:“他找你了对吧,你别把他那些话放在心上,无论如何有我在。”
“你真的,我哭死。”
乐知年挥了挥衣袖,准备挤出来几滴眼泪应应景,结果发现哭不出来,被自己的蠢惹笑了:“他要和我断绝关系。”
“这是好事,你为这个哭?”
霍重看着他泛红的眼圈,说话声不免重了些:“出息!”
“我没哭。”
乐知年抱着被子忧伤道:“如果真的断绝关系,我可真就没亲人了。”
霍重并未回答,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那事之后,外公外婆也先后离世,爷爷他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乐海顺又不愿意管他。”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上次我回去,爷爷又丢了,我找遍了能找的地方都没找到爷爷,你说他会不会已经......”
霍重站在他身边,轻轻的将手放在了他的头顶:“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们再找找看,等下我去把爷爷的信息发在寻亲网上。”
“可是你知道吗?小时候爷爷经常在我面前说乐海顺的好话,说他从小到大没有妈妈,过的很不容易,要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乐海顺。”
“嗯。”霍重看着他泛红的鼻尖,有些心疼,有时候真想让他和乐海顺就那样断绝关系,但这样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局外人给不了他建议。
认真的等乐知年说完:“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但前提是你得积极向上,往前看,如果你再次消极放弃,我会出手。”
“好,我已经想开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