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人子就算不顾自己这边的荣辱,试问又岂能放任自己的父母惨遭他人羞辱。
虽然董卓的出手或许的确是重了些,但此时想想岂非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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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君雅脸色阴沉,想到这里不觉也有动容。
只是董卓出手的对象,毕竟都是士家大族的子弟。他们那些人,自己区区一个县尉又怎么能够惹得起。如今惹出这么大的祸端,偏偏董卓竟又嘴硬不和自己说明。倘若事先不逞一时之怒与自己好好的说话,纵然他有过失,自己又何必非要打他不可。
眼下事情闹到这般境地,董君雅也有些心疼董卓。
“竖子,竟为了这等小事与人动手……”他一声哀叹,终究还是抵不过与董卓之间的父子情深,不禁切齿问道:“背上的伤,目下可还疼么?”
“不疼,不疼了爹。”
董卓也知父亲的心思,此时忍不住潸然落泪。
父子之间的嫌隙,由此解开。董君雅急忙吩咐侍者取药,之后亲手为董卓悉心般的料理背上的金创。
眼看父亲如此,董卓不觉动容。
董君雅劝道:“身为大丈夫,要懂得什么叫能屈能伸。似如你这班的冲动,日后还能指望你干出什么大事业来的。”
“是,爹教训的是,儿子记下了。”董卓应允,却又不禁有感而发,自语道:“切,颍川有什么好的。他们这么说我,我还不想在颍川待了。”
言毕,竟是下意识的再度看向身后的董君雅。
“爹啊,要不咱们回西凉吧。听说西凉的马特别多、特别好,而且还能随便的骑。”
听闻董卓这样说,董君雅忍不住一声苦笑。
“儿啊,为父努力了半辈子,这才把咱们的家从西凉搬到颍川来。你倒好,还想回去。”言毕竟是摸了摸董卓的头,继续道:“傻孩子,颍川是首都的边上,是繁华的地方。这里遍地贵族,在这里才能有好前程、好发展,回那荒蛮的西凉干什么?”
听到父亲这样说,董卓怯怯不敢顶撞。
然而在他的心中,还是无比向往着他心中的那份乐土。
西凉,那是多么充满着自由的土地。在那里有他心中梦寐的草原和骏马,在那里他可以彻底摒弃让自己一直深恶痛绝的书籍。在那里他可以纵横驰骋,尽情的挥舞手中的马鞭做最真实的自己。
“是啊,西凉。或许只有那里,才是我的家。这里是颍川,这里不是。”
董卓在心中这样告诉着自己,突然胸口竟是一阵憋闷。
那种感觉,仿佛一股热流不断冲击着自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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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苍白,瞬间眼神也变得极度恐怖和狰狞。竟是一把将身后的董君雅推倒,之后张开嘴一股又一股莫名的黑水从腹中涌出。
身边的董君雅和董旻全都惊呆了,而府中的侍者也在随后全都彻底的忙作一团。
董卓神情恍惚,只能看到眼前如同流光一般的人影。他的耳朵仿若在此时失聪,竟是全然般的什么也都听不到了。
脑海之中,一片混沌。
无数陌生而又仿佛似曾相识且与自己息息相关的画面,竟也在如今自己的眼前一闪即逝。
似如今天经历的一切,好像曾经就已有过。
或许就在此时,一个清晰的直觉竟是明朗般的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你不是旧时的你,只是历经千年之后再度重生般的归来一遭罢了。具体能否逆天改命,或者撰写一个和曾经不一样的人生,皆在如今你的个人。
你是董卓,曾经屠龙的少年。最后堕落的恶魔,遗臭万年被后世口诛笔伐的窃汉国贼。
“不,那不是我。我也有梦想,也有未来。我还有我心中不变的乐土,那是父亲和世家子弟口中荒蛮不堪般的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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