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家法,其实就是几根相互拧在一起的藤条。莫看它样子不算粗壮,打起人来可是当真威力惊人的疼。
董君雅面色凝重,赫然挥起藤条,此时毫不手软的抽在董卓的背上。“啪”得一声,竟是一鞭子下去,直接打破了董卓后背上的衣服。
一道血痕陡然而显的同时,董卓的后背竟也当即皮开肉绽。
董卓身子一个激灵,整个人也都向前倾了一倾。
这一下父亲打得属实够重,斗大的汗珠竟是一瞬间布满董卓的额头。然而即便是这样,他竟是强忍着疼、紧咬牙关。
他一双眼神坚毅凛然,却是没有半分的叫嚷。
“好啊,当真是个硬骨头。”
董君雅一声呵斥,心中越发恼怒。
在他看来,董卓这么做,无疑等同于和自己这个父亲公然示威。明明是他惹祸在先,如今竟还不肯认错。
这等顽劣,董君雅身为父亲如何能够容得下。
他一声呵斥,朝着董卓的后背一连又是十几鞭。“啪啪啪”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打得董卓强忍剧痛的同时,脸色瞬间一片煞白。
期间斗大的汗珠滚落在地,背上翻起的血肉竟也早已模糊不堪。
汗水的咸味浸透血肉,刻骨般的生疼折磨的董卓险些跪不稳般的躺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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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如此,他却仍旧不肯屈服。
此时竟是紧咬着牙关“咯咯”作响的同时,原本已经弯下的身躯,竟是再度战战栗栗般的挺直了起来。
这是何等坚忍般的毅力,能够让他如此不肯屈服。
董君雅看了,此时也不觉有所动容。而身边身为弟弟的董旻,早已按奈不住心中的悲痛。竟是哭闹着扑将上来,护在董卓的背上一阵呼喊。
“爹,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当真就要出人命了。”他一边朝着父亲喊话,另一边也叫嚷着董卓:“阿兄,你却说个话,便向父亲讨个饶不行么?”
“讨饶?讨什么……饶?”董卓声音颤抖,竟是忍不住怯怯般的冷笑:“父亲打我,我不过疼在身上。总好过别人对咱们无端的谩骂,让咱们忍气吞声的强。此番我若说有罪,也只能说连累了父亲。只恨当时下手轻了,没将那些辱没我们的猪狗活活打死。”
“你……”
董君雅气得怒不可遏,然而终究还是听出了其中的端倪。
若非这其中没有什么隐情,何故董卓硬挺着血肉之躯竟是这般不肯屈服。
想到了这里,董君雅一声叹息之间,竟也收了手中的家法。他转头询问董旻,这一次的打架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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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旻见父亲给了机会,此时竟是紧紧抱着董卓一阵痛哭。
“父亲,此番我和阿兄打了人,这点的确是我们的不对。但是究其原因,的确是那些士族子弟对我们率先发难的。”
“发难?他们发什么难?”
董旻哭诉道:“那些士家子弟,嘲笑我和阿兄是西凉人。说我们全家都是野蛮人,不配和他们一起住在帝都的邻郡颍川。”
董君雅眉头一皱,呵斥道:“一派胡言,你和你阿兄生在颍川、长在颍川,怎么能是西凉人?你阿兄字号仲颖,你叫叔颖。你们叫颖,怎么就不是颍川人?”
董卓无力窃笑,回应道:“那些世家子弟,说我们不配叫颖。说我们是西凉的野蛮人,是偷跑到颍川来的。因为自卑,所以才在字里加了颖这个字。莫说我们,连同爹和娘,他们也都一并侮辱了去。爹你说说看,他们对我们这般羞辱,我能放过他们的么?”
一语言说,竟让身为父亲的董君雅无言以对。
董君雅眉头微簇,竟是忍不住一声叹息。他再度看向董卓一脸坚毅的目光,此时竟多了几分懊悔般的温存。
试想对方无故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