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雅悦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到了盛宁挽面前。
她装作才认出盛宁挽的样子,“居然是你?没想到你做了这种事还能装作这么若无其事的样子,你知不知道那一幅画就抵得上好几个你的身价!”
盛宁挽还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秀气的柳眉轻蹙,语气不快道:“顾雅悦?你在搞什么?”
顾雅悦阴恻恻一笑,透着股幸灾乐祸。
跟着她一起进来的警卫这时也开口了,语气严肃道:“这位小姐,馆内一幅名贵的画作被人破坏,带我们过来的这位小姐说亲眼看见是你破坏了那幅画。”
弄清这件事来龙去脉,盛宁挽不由嗤笑一声,她自己没做过的事却忽然被扣了个帽子。
不是意外就是有人刻意算计。
盛宁挽目光幽深地打量顾雅悦片刻,脸上若有所思。
顾雅悦被她这眼神看得一个激灵,心中不知道怎么,竟然想到了顾祁川的眼神,一瞬间感到心虚不已。
不过很快顾雅悦就镇定下来,这次她可是做了万全准备,绝对不会有问题。
“你们查监控了吗,没有确切的证据,只凭一面之词,难道就能断定这件事是我做的?”盛宁挽镇定道。
见她丝毫不慌,面色平静,气质又不同寻常,也不像是会做出破坏画作这种事的恶人。
警卫犹豫的态度昭示了盛宁挽这个问题的答案。
另一个警卫也反应过来,刚刚他们被顾雅悦叫去看了被人恶意破坏的画作后,顺着顾雅悦说的话就找了过来,还真没有验证过这话里的真假。
“还不去查,愣着干什么?”一旁的裴寒年皱眉沉声道。
“馆长!”警卫看到裴寒年,惊讶不已。
但很快回过神,表示立刻去调监控出来看。
盛宁挽注意到顾雅悦听到调监控也并不担忧,甚至还得意地看了眼盛宁挽,仿佛已经料到结果。
十来分钟后,警卫过来,面色为难,表示监控刚好坏了。
至于是巧合还是人为,便不得而知。
拿不出监控作为证据,而顾雅悦又一口咬定是盛宁挽所为。
顾雅悦就是赌是盛宁挽拿不出证据,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盛宁挽好笑地看着顾雅悦表演,同时又感到非常无语。
她和这个顾雅悦无冤无仇,对方却对她莫名其妙充满敌意。
不过盛宁挽很快也就想开了,毕竟偌大一个顾家看她不爽的人多了去,多顾雅悦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不久前顾家一众长辈不还集体对自己横眉冷对,找到一个由头就跑来逼迫她跟顾祁川离婚吗?
没能在盛宁挽脸上看到预期之中的表情,顾雅悦的得意渐渐有些崩塌。
周围凑热闹的人渐渐围了过来,顾雅悦冷静下来,心道盛宁挽现在不过是在装模作样而已。
破坏馆内画作,赔偿事小,要是被认定人品低劣,那对盛宁挽来说恐怕不好受吧。
一想到能看见盛宁挽被众人谴责的样子,顾雅悦故意提高了音量谴责盛宁挽。
这下围观的人也明白了原因,投向盛宁挽的眼神就不怎么友好。
尤其是一些视艺术如生命般的参展者,亲自看到被破坏的画后,顿时怒发冲冠,恨不得把盛宁挽生吞活剥了似的。
面对众怒和来自这些人的指责,盛宁挽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优雅从容的仪态,没有半点慌乱之色。
“你的一面之词并不能证明什么,刚刚宁挽一直和我在一起说话闲聊,又怎么会有就会去破坏画作呢?”裴寒年作为馆长,说话自然是很有信服力的。
众人也因此神色微变,似乎正在思考裴寒年和顾雅悦两人话中的可能性。
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又是假的。
一时间也没法断定。
“你胡说!”顾雅悦一见裴寒年出声维护盛宁挽,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