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却意外的温柔。
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在唇上留下痒痒的触感。
但盛宁挽只是沉醉了一瞬，很快便回过神来。
顾祁川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没法推开他，她就狠狠扭过头，躲开顾祁川的吻。
不出预料的，盛宁挽这样明显的抗拒更加彻底地激怒了顾祁川。
对比游轮酒吧那一晚的热情似火，如今的盛宁挽宛如贞洁烈妇，而顾祁川就是一个强暴者一般。
这样强烈的落差感，加之酒精的作用，顾祁川和往日冷静自持的模样相差甚远。
截然不同，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盛宁挽余光里瞥见顾祁川发红的眼角，深海一般的眼底仿佛有巨浪滔天席卷而来。
危险将至。
顾祁川现在就像是一点就炸的炸药桶，任谁在这个时候都不会轻易去尝试激怒对方。
“盛宁挽。”顾祁川嗓音沉沉，森寒如冰，压抑着怒火。
“你要发情麻烦找你的白月光，我想她会非常乐意为你效劳。”
盛宁挽也想起那一次在庄园，自己辛辛苦苦从外面爬进来替顾祁川解围，最后却在顾祁川口中听到他深情款款喊着叶蓁名字的一幕幕。
心底升起的那一星半点的退缩也被压了下去。
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压抑。
剑拔弩张，仿佛随时会有一场无硝烟的战争。
“唔……！”
忍无可忍的男人捏住盛宁挽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紧接着重重的吻再一次落下。
这一次却没有了一星半点的温柔，只剩下粗暴和愤怒。
顾祁川几乎是用咬的，牙齿重重咬在花瓣般脆弱而娇嫩的唇。
盛宁挽吃痛，心中怒骂顾祁川是个疯子，报复性地也咬回去。
很快的，就有淡淡的铁锈味在彼此的唇齿间漫开……
顾祁川闷哼一声，终于松了口。
他眼底像是浸染了一大片墨色，居高临下地俯视盛宁挽。
冰冷而俊逸的面容上更是一阵让人发慌的阴沉表情。
他薄唇上有浅浅牙印和几道细细的血痕，声音淬了冰般，“你可真是嘴硬。”
盛宁挽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张嘴说话都一阵抽疼，两个人都是下了狠劲儿的。
她嗤笑着，不屑一顾道，“那你倒是去找个嘴软的啃，我看你亲爱的白月光叶小姐的嘴巴挺软。”
盛宁挽几次三番的如此挑衅，顾祁川眸色愈沉，双目紧紧攫取盛宁挽的身形，仿佛一切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过度的愤怒反而让他的表情变得平静下来。
“……啊，你放我下来！”
顾祁川松开盛宁挽手腕，接着扣住她纤细腰肢，一把将她扛在肩上。
见盛宁挽还在挣扎，他怒从心起，一巴掌狠狠拍在盛宁挽挺翘的小屁股上。
盛宁挽：“……”
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就是强烈的屈辱感席卷而来。
她长这么大连父母都没打过她屁股，他，他怎么敢！
肩上的盛宁挽没了声音，顾祁川以为她终于不再胡闹，神情稍稍缓和。
到了床边，顾祁川动作也没有那么粗暴，将盛宁挽放到床上，自己也随之压了上去。
这时，他才发现，盛宁挽紧闭着眼，牙关紧咬，依稀可见眼角的湿润，眼睫也被沾湿几分，看起来可怜又固执。
“看着我。”顾祁川有一瞬的心疼，但更多的是不悦。
她就这么不想看见他？
那她想看见的人是谁，是那天晚上对她而言根本不知道姓名的“那个男人”吗？
盛宁挽不肯，将脑袋也别到一边，仿佛这样就能和顾祁川拉开距离。
顾祁川心中有暴虐的气息在泛滥，他又说了一遍，“我让你把眼睛睁开，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