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您不留下吃个饭吗？”管家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客套地开口留人。
“不用！”
甩下恶狠狠的两个字，顾明州气急败坏走远，脚下步子越走越大，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觉得憋屈万分的地方。
他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再也不会到这个鬼地方！
管家借口送顾明州出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客厅。
客厅内。
顾明州离开之后，客厅里就只剩下顾祁川与盛宁挽两人。
盛宁挽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冷淡地注视着顾祁川。
顾祁川不喜欢这种审视般的眼神。
尤其是当这个眼神来自盛宁挽，莫名的更加让人心生不悦。
顾祁川没有去深究其中的缘由。
沉默在两人之中蔓延开了，过了数秒，顾祁川终于抬起脚朝前走了几步，到了盛宁挽跟前，这才缓声道：“蓁蓁让我给你转告一声，她想跟你说声抱歉。”
盛宁挽毫无反应，环胸冷眼相看。
她默不作声，对叶蓁道歉的态度也不做出任何回应。
这令顾祁川不自觉地蹙起眉。
回想起到医院见到叶蓁时对方伤心又悔恨的表情，顾祁川又耐着性子同盛宁挽说道：“蓁蓁说那天是她做事太冲动了，她郑重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谅她这一次。”
私心里，顾祁川其实希望叶蓁和盛宁挽之间的关系不要太僵硬。
他没有深究这个想法其中的含义。
一个是自己看作妹妹的小姑娘，一个是自己厌恶的不择手段的女人，放在以往，顾祁川不需要做任何纠结就能做出选择。
盛宁挽还是没有反应，顾祁川渐渐变得不耐，他眯起眼审视着盛宁挽。
在他的注视下，盛宁挽冷淡地勾起一边唇角，一个要笑不笑的弧度。
旁人看在眼里居然会觉得盛宁挽此刻的心情很糟糕，浑身透着一种难过的情绪。
“你知道叶家对我们家都做过些什么吗，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觉得有点可笑么？凭什么她叶蓁给我道歉我就要接受，原谅她？”
真是好笑。
她合理的怀疑没有人相信，偏偏叶蓁故作可怜的三两句话就让顾祁川心软，巴巴地跑过来替叶蓁当传话筒。
顾祁川或许不清楚，但盛宁挽却明明白白地看透了叶蓁的目的。
不过是想通过这件事向自己炫耀。
她叶蓁无论做了什么事，顾祁川都会毫无理由地护着她。
顾祁川不怎么高兴，他拧着眉，不悦道：“我知道你受了伤情绪不好，甚至怀疑是蓁蓁母亲所为，但一来你没有证据证明，二来，就算这件事真的和蓁蓁母亲有关，蓁蓁却毫不知情，你没必要迁怒到她的身上。”
看来这一趟是叶蓁赢了，不知道她究竟说了些什么，让顾祁川肯这样为她担保。
忽然，盛宁挽来了一点兴趣，她挑起眉梢，微扬着下巴同顾祁川视线对上，说：“哦？那假设要是我能拿得出证据证明这件事和她们母女两个都有关系，你又怎么说？”
顾祁川抿唇，“不可能——”
“顾先生，我不过是做个假设而已，你何必这么紧张。”
听见盛宁挽似笑非笑的嘲讽，顾祁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不快的情绪，皱眉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她的确有错。”
只是一句有错就了事吗？
盛宁挽摇了摇头，继续质问：“那要是我把叶家对盛家做的事通通报应回去，让叶家身败名裂，走当年盛家的老路，你又会怎么样呢？”
说到盛家和叶家之间的宿怨，盛宁挽眼底竟然翻涌着疯狂的情绪。
给她足够的资源，假以时日，或许她真的会以一己之力做到这件事。
这个念头莫名浮现在顾祁川脑子里。
他到底还是陷入了沉默之中，无法给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