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挽让管家给顾明州端茶水上来,皮笑肉不笑道:“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委屈二少爷了。”
顾明州冷眼看着盛宁挽动作,张扬跋扈的俊脸上透着隐隐的不快,对盛宁挽的厌恶也毫不遮掩。
“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只是订个婚,就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女主人了。”
盛宁挽脸上敷衍的笑容不变,她端起管家送来的其中一杯茶水优雅地啜饮一口。
顾明州见她坐在沙发边,把杯子送到茶几后,这才抬起眼看向自己。
“真要论起厚脸皮,我个人认为,还是比不过顾家二少爷,狠起心来竟然连自己的大哥都要谋害,一车那么多条人命看在有些人的眼里就跟闹着玩儿似的,跟着又肇事逃逸,将敢做不敢当贯彻到底。”
末了,盛宁挽点头作下结论,肯定道:“嗯,实在不敢与顾二少攀比。”
根本比不过。
顾明州脸黑了,他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恼羞成怒。
他狠狠瞪了盛宁挽一眼,被盛宁挽刺激到,他把自己这趟来的目的彻底抛在脑后,阴阳怪气地嘲讽回去,道:
“不知道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逼迫大哥跟你订婚,可他心里装着别人,就算结了婚,你的日子恐怕也好过不了。”
说着顾明州还自以为看穿一切地扫了眼一旁的管家。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多少了解自己那位大伯母的个性,只怕早就交代了顾家上下的菲佣,让他们不要给盛宁挽好脸色。
盛宁挽看着过得光鲜亮丽,私底下恐怕连狗都不如!
看顾明州一副脑补过度的自信模样,盛宁挽摇了摇头,像在看着一只憨不自知的傻狗。
她善心大发没去拆穿对方的自以为是,反正所有人心里恐怕都跟顾明州的想法大差不差,她也懒得费心解释。
别人爱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
她撩了撩耳边的发丝绕到耳后,轻声轻语道:“顾二少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呢,你心里的那个人,对方眼里好像也装不下你,满心都是别人,把你当个备胎,你日子又比我好过到哪里?”
“你!你给我闭嘴!”
顾明州像个炸毛的金毛犬,被盛宁挽激怒,张牙舞爪向人示威,“蓁蓁她不是那样的人,我是心甘情愿为了蓁蓁付出一切。”
他自己被盛宁挽讽刺不要紧,却听不得叶蓁被人诟病,就怕污了叶蓁的名声。
盛宁挽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满脸写着好笑,心情明显地转好,上下揶揄地看了眼顾明州。
顾明州感到自己被人轻视,这个人还是被他瞧不上眼的盛宁挽,顿时火气更大。
“你嘴皮子再利索,以为我大哥就会对你有感情吗?”
“嗯,你为叶蓁付出再多,那她就会看上你,跟你成双成对吗?”盛宁挽语气无比平静,她唇角甚至勾起,笑得让顾明州恨得咬牙切齿。
她还接着补刀,说:“就像你现在这么生气,却又拿我没办法,只能干巴巴瞪着我,好像这样我就会少块肉。”
既然你先来招惹我,出言不逊,那也别怪我说的话难听。
盛宁挽笑得眉眼弯弯,眼神却和笑沾不上边。
“顾二少今天来的时间说巧也不巧,说不巧,刚好又赶到饭点。”
盛宁挽说着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缓缓起身,然后偏过头象征性地随口一问,“我准备去吃饭了,顾二少要不要一起?”
“不要!”顾明州没好气地干吼一声,吼完后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反应正中盛宁挽下怀,如了对方的意,不由懊恼自己冲动过头。
他定了定神,冷着脸:“不用了。”
谁知道这个女人安的什么心。
顾明州这个时候心里已经把盛宁挽和“阴险狡诈”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
他现在有些进退两难,黑着脸准备告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