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室友D发高烧了,由于温度过高,校医建议室友D请假去医院打针。
朋友跟D经常一起打球,关系还蛮好的,于是“自告奋勇”地要陪他去医院,顺理成章的批下了假条。
去医院垫付了多出来的药费,挂完吊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了,朋友就把D带回了自己家,美其名曰“观察期,害怕复发”。
吃过饭后,朋友为D烧水让他泡个热水澡,还把自己的床铺让给了他睡下后,朋友自己则是——
嗯,如愿以偿地玩了个通宵。
第二天,D的温度果然又上来了,朋友还让自己的父亲载着D到医院又打了一针。
终于,D的发热平安度过了,两人一起回到了学校上课。
朋友原本以为此次事件后,两人的关系会更加好。
然而扯淡的事情发生了——
D和朋友的关系反而降到了冰点。
D甚至和朋友在学校不对付,曾经打过几次架的某位“校霸”搅在了一起。
摆明就是站在了朋友的对立面。
朋友懵逼了:
“虽然我确实是居心不良想回家玩游戏,但我也没有对不起你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朋友看不懂,但多次碰壁,好几次被当众下不来台之后,他失望了。
一直到高中毕业,两人都如陌生人一般,互不理睬。
直到后来朋友上了大学,开始步入社会的某一天夜里才幡然醒悟:
想帮人,没有错。
但帮人的方式,错了。
朋友的正统家教决定了他对待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无论是修自行车的、卖早点的、收垃圾的,还是开宝马的、浑身名牌的、住在豪宅里的,在朋友眼里都是平等的。
他没有谁比谁高贵的概念。
可他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
D出生于农村,他的成长环境导致了他的三观注定和朋友不一样。
在朋友看来,带生病的友人去看病、邀请朋友回家、请朋友吃饭,这些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而在D的眼中呢?
炫耀。
赤裸裸的炫耀。
炫耀自己的家境,炫耀自己有个有钱的父亲,甚至……
炫耀自己的伪善。
维希记得齐墨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特别的唏嘘:
“想通了之后朋友才知道,当初自己的行为对D的伤害有多深,假如当初陪他去医院打完针之后就回学校,那朋友的高中生活也不会留下那么大的一个遗憾吧。”
“大学毕业后,D曾经主动联系过朋友,邀请他去打球,朋友拒绝了。间隙已成,多次被当众羞辱的记忆,足够他记下一辈子。”
“双方都有错,扯平之后,就成为了一辈子的陌生人。”
齐墨感慨地望着天空:
“从那之后,朋友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想帮别人没错,但帮之前……”
“还是先想想对方能不能接受你这种方式的帮助吧……”
“当然,前提是——”
“你是真心想帮助他人,而不是为了回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