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带崽崽糯糯出宫来陪她一天。
夜北骁的话还未说完。
他看江挽月也没往心里去,还是冷着,便没继续说下去了。
“让她进来。”
“纱儿拜见王爷。”
虞若纱提着裙摆独身入内,端庄的朝夜北骁行了礼,然后才把目光转向江挽月。
正垂眸吃着饭,也不在乎夜北骁还没动筷子,也无所谓她来看她了。
她专注地咀嚼着米饭,眼中没有任何人。
那么狂妄,那么无礼。
她身上还披着夜北骁的外裳。
男人玄色的衣袍满是尊贵的暗纹,是他平时惯会穿的那件。是他贴身的衣物,太大了,衣角都拖在地上了。她也不在乎,就任由衣服那么垂着。
虞若纱想到自己视若珍宝的银灰色大氅,唇角一勾,“王爷昨夜披在纱儿身上的衣裳,得过些日子洗衣晾干了后再给王爷送来。纱儿今日想来看看挽月姐姐的身子如何了。”
故意点明了昨夜,还有王爷的衣裳。虞若纱就等着看江挽月的反应。
她连咀嚼的速度都没有变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连夜北骁也没回话,他平和地看着她吃饭。
他在看她碗里米饭的变化,看她吃了哪几种菜,都没回应虞若纱。
虞若纱暗自捏紧了裙摆,“看姐姐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一些。姐姐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她咽下口中食物,“没事,我能吃能喝,能睡。”
“那就好。”虞若纱又说,“月份小,孩子没了也不伤身子,若是肚子大了流了孩子,恐怕得养上许久才能好。”
这话一出,夜北骁脸上神情果然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而江挽月捏住筷子的动作也顿了顿。
她稳稳的抬眸,看了夜北骁一眼,才又把视线落回自己的碗中。
筷子拨了两粒米入口,她没再说话。
虞若纱见状,就知道他们之间是离心的,“事情都过去了,看王爷昨日还在德妃娘娘面前维护姐姐,定然也是不生姐姐的气了,纱儿还请王爷不要将姐姐禁锢在此。”
虞若纱哀怜的看了江挽月手腕间的锁链,忍不住叹息。
“哪怕是妾,是通房丫头,都没有用锁链拘在房间里的道理,王爷,您过了气头,就放过姐姐吧。”
字字句句都是在说情,但江挽月听着,心里却不怎么舒服。
她反问道,“虞侧妃是想说我如今的处境像是禁脔,是玩物?”
真诚和直接,是让心怀叵测之人最无法直面的东西。
虞若纱直接愣住,喉咙上下滚动,艰涩道,“纱儿绝无此意,纱儿只是不想看姐姐伤心受苦,是纱儿说错话,让姐姐误会了。”
“既然是误会,以后说话就注意些。”她一字一句的开口,“若真的弄出大误会,就不是一句解释就能过去的了。”
“是纱儿错了。”
虞若纱心里一紧,不想让她对自己生疑心,立马就认了错。
“姐姐的提点,纱儿都记住了,以后会更加谨言慎行。”
江挽月知道虞若纱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但,虞若纱她也是被迫嫁入王府的,跟江飘雪的不择手段不同,终归是可怜人。
她也没多计较。
“还有别的事?”这是委婉送客的意思,没事就可以走了。
虞若纱又望向夜北骁。
他卷起了一截衣袖,露出结实有力的一截小臂。骨节分明的手,在剥虾。
说话的功夫,已经快剥好了一只。
他一直没说话,将一切主动权都给了江挽月。明明江挽月是被拘禁的罪人。
江挽月问,“你是有话想跟他说?”
她动了动手,拿起了筷子,腕间的锁链就跟着发出细碎的声响来。
虞若纱听着她卑微的响动声,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