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月,黑蓝色的天空上只挂着零星点点的星星。
餍足的野兽抱着剩余的骨头死死地藏在自己的怀中酣睡。
苏令仪本以为熄灭的星火依旧在顽强地燃烧着。
贴着她腰腹的手,带着灼热,驱散掉了夜的寒冷。
她本不怕冷的。
可自打重生之后,就患上这个毛病。
难得能抱着个人型火炉,她都有些爱不释手。
许是酣畅淋漓又疯魔的雨夜洗掉了她所有的不理智和犹豫,此时的她空前清明。
艰难地爬起身,靠坐在一旁冰冷的岩壁上。
任由背后的寒意侵蚀她满身酸痛的肌肉。
脸上露出半痛苦半释然的笑容。
步履蹒跚地爬起来,脸上只有漠然。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十一可望不可得的东西,现如今她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当年,他亲手毁掉少女岁月的日晷,如今也终于是被她重新拼合好。
碎裂的指针得以转动。
呆呆地凝望着星空,苏令仪鼻头一酸。
一股莫名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她想都没想,丢下慕容泽一个人,强撑着自己的身子,一个人着急忙慌地跑掉了。
洞里,那紧闭双眼的缓缓睁开。
从她动身离开的第一秒他就知道。
那颗塞入他口中的蜜糖衣已经被他舔舐干净。留下满嘴的苦涩。
依旧是在雪后的春天,依旧是独自一个人消失在他面前。
又是如此。
他就知道,那不过是她对自己设下的陷阱。
一个哄骗他入局的陷阱。
他尝试过逃离,可怎么都逃不过她手中的枷锁。
因为打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是她囚牢内的困兽。
只是这又一次被她破开的心脏……该如何?
或许——没人知道。
有人欢喜有人忧。此时最没心没肺的当属岳湛禾。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
他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哼着歌儿,十分惬意地躺在美人榻上。
尽管她手中翻阅着文书,可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何处去了。
美滋滋,真是美滋滋。
进度条爬到了75%,哎呀,就说不能打扰他们的嘛,果然还是要在关键时刻推人两把才行。
得了,下个世界他直接去当月老吧。
这年底KPI他还能差了去?
还没等他乐呵,屋外和雪姨一样的敲门声就将他从快乐中震碎了下来:“开门……快开门……呕……小岳子人呢?给老娘死出来……我快不行了。”
听着声音嘶哑的苏令仪,岳湛禾一跟头栽倒在地。赶忙将身上灰尘抖个干净后,将门栓一松。
却见苏令仪瘫软的身子直接压了过来,岳湛禾没站稳,躺倒在地。
看着满脸通红,眼神空洞,双腿颤抖的苏令仪,岳湛禾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令令?”
他早就因为萧以姒和顾西辞那边超前的进度高兴的,结果一下子看到苏令仪这样。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但当他看到苏令仪脖子斑驳得很及时,立马顿悟是发生了什么事。
“哦~,苏阁主,不简单呐!”
“我……呕……”
苏令仪胃里发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要不是岳湛禾速度快,她真就要吐岳湛禾一身了。
可昨晚她根本就没有进食,呕出些酸水之外就再也没有东西了。
她满嘴酸麻,非常的难受。
浑身酸软地靠在岳湛禾的身上,她摆摆手道:“就是……做了点不人道的事。”
她还……没什么脸面对他。
摸上苏令仪的脉搏,岳湛禾并未在她身体内看到任何的异状,只探出了——纵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