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仪紧紧盯着自己被慕容泽握住的双手。
仿佛都快要盯出个洞来。
抬眸看向慕容泽,苏令仪的心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伸手拉住慕容泽的衣襟,将他抵在岩壁上。
慕容泽正想发问,苏令仪那青葱玉手就按在了他的唇瓣上。
用力一扯,让想转移视线的慕容泽强行低下头。
宽大的背影,挡去了洞口大片的光芒。只剩脚下的火堆照出的点点营火,映射在他的左脸上。
指腹顺着唇角逐渐往下,抚上他的下颌。
苏令仪眼眼一勾,像是一根不痛不痒的针,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岳潇潇,你疯了吗?”
这是慕容泽今日第二次说她疯了。
但苏令仪却并未停止放肆的举动。反而踮起脚,拉近了距离。
近到……两人的鼻尖都在相互摩擦着。
“我没疯,我只不过想确认一件事。”苏令仪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迎上苏令仪似媚如遏的眼,慕容泽的双眼止不住聚焦于那张娇俏的唇。
水润粉嫩中悄然散播着引诱的意味。
慕容泽喉结一动,似是感知到她的举措,呼吸倏然紧促,眉宇间覆上阴霾。
连挺直的腰杆也被苏令仪的强硬骤然变弯,双手颓然地垂在两旁,从头到尾,都像是一个被动的人偶。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正被苏令仪捏在手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苏令仪下一步究竟会做出如何的选择。
慕容泽眉骨向右一撇,瞳孔染满了郁色。
他就说,他最讨厌这种算不到结果的事情。
比起慕容泽的忐忑不安,苏令仪便要果决得太多。
在慕容泽愣神的瞬间,苏令仪便像是堵在门口的爆破手,吻上了他的唇。
冷媚的眼神,藏着试探。
许是浅尝辄止根本就打动不了一个故步自封的人。
苏令仪发了狠似的将慕容泽压在地上,咬上他的薄唇。
良久,她这才肯放开慕容泽,漫不经心地发出灵魂般的质问:“你都知道了,知道了一切,对吗?”亲爱的师父?
她说着,指尖顺着他唇上的伤口一路往下滑,摸上了他正上下剧烈起伏的喉结。
被苏令仪挑明一切的慕容泽心头一惊,自己努力维持着这个平衡不让她发现。
明明……明明他已经竭尽所有,躲了三个月,可为什么还是暴露了?
他苦笑一声,问道:“什么时候?”
“就是刚刚,我向你索要的……这个。”擦擦嘴角蹭到的鲜血,苏令仪肆意妄为地笑着。
像是一只偷腥的猫。
“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惦记上我的?”
匍匐在慕容泽身前,苏令仪逼问道。
“第一眼。”
在山上的时候,他骗她了。
他冻了太久,哪怕是触碰到一丝温暖,都会想要竭尽全力的想要将这丝温暖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所谓的应十六夜的要求,不过是搪塞她的说辞罢了。
苏令仪嗤笑一声:“好巧,我也是第一眼。所以啊……”
“我想再问王爷一个问题。”
……
当年,她刚满及笄,师父带着她,奔走了几个月,赶到了北境。
数月奔波,只为了让她看到在东临从未见过的圣雪落人间。
那个夜晚,是她对他感情变质的夜晚。
她依稀还记得师父问的话。
“浩瀚星河与这盛世瑞雪,十一更喜欢哪一个?”
她沉默了很久,始终没有给他答案。
现如今,她将他当年问到的东西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皓月凌空,碧石山川,王爷该如何选?”
慕容泽看着她格外认真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