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本座可不这么想。”
“难不成,安康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玲珑惊讶道。
“不,他无论如何都没有翻身的可能,大概……两三个月后的午门外,能看到他落地的人头。”
“不可能吧?以安康的脾气,怕是会拉着苏家下水,苏家难道就这么坐视不理吗?”
她这半年跟在苏令仪的身边,虽然和苏家明面上的碰撞只有回来时的那一次,可苏家暗中耍的把戏,她却要比苏令仪还要清楚。
只要触及他们自身的利益,就会像是一群半年没吃饭的疯狗一样,扑上来。
慕容泽才刚刚下山,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对大理寺出手。
怕是在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刻,就存了想先发制人,打他个措手不及的心。
现在一无所有的慕容泽,她觉得能和安康持平就已经是老天奢赏的运气,想将他弄死的可能性压根就没有想过。
“玲珑,你以为令令前些日子让你们造势是为了什么?”岳湛禾挑眉看她。
玲珑咬着牙,摇摇头:“属下不知。”
她只是照着堂主的命令行事,但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
“过犹不及,多了我们垣铃阁的这一把火,这场火势早就收不住了。皇帝对怡亲王的疑心再怎么重,也不会任由这如同栽赃陷害的谣言铺天盖地……何况四国宴快到了,只要北境帝人不傻,就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北境还需要他这根定海神针,不是吗?”
“四国宴……嘛。”看向即将透亮的天光,玲珑喃喃自语着。
她总觉得岳湛禾话里有话。
“啧,这安康也真是不经打,才几个时辰就没兵了。”不过片刻的功夫,岳湛禾对着下方吹了声口哨,眼中尽是惋惜之色,“我就说嘛,安康没戏的。走吧,也该下去回回守着大理寺的大功臣去了。”
玲珑还未从震惊中清醒,就看着岳湛禾晃着折扇踩着她跟前的茶几,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阁主!”
……
“哈……欠!”苏令仪挂着浓重的睡意打了个喷嚏。傻呆呆的从被窝弹出头来。
琳琅听见动静,推开了屋门。
“师父!你醒了!”
“哦,琳琅啊,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玲珑呢?我怎么没看到她?”打个呵欠,苏令仪无精打采地看着她。
“玲珑姐姐啊,她天没亮就跟着阁主出去散心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湛禾带她出去了?”苏令仪眨眨眼,朦胧的双眼瞬间清醒,“这样啊……”
玲珑是跟着湛禾从西玄皇宫出来的,湛禾现在带着她出去,莫不是有什么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