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柔弱的知识分子,就算硬吃几鞭子身子骨也不该变成这样,更不会喘成这样。他现在的模样,实在是不太像被人抽过后会有的反应。
“那鞭子上涂了药?”
苏令仪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大概是,这剂量怕是不小呢。”他惨淡一笑,靠在苏令仪肩头,就像是个自大不知苦的孩子。
听到他这么一说,苏令仪赶忙摸上他的脉搏。
随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这东西她清楚得很,在东临只有教训不听话的暗卫才会用得到。
她有幸挨过几鞭子,在鞭子涂上东临特制的药物,这药差不多算是神经性药物。因为可以将伤痛扩大,每承受一鞭子都像是在被火烤一样。
更不用说,还要在满是怨罗的花房内被关个三日。
那不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抽几个鞭子叫你赏花。
而是因为这个药水的禁忌——正是怨罗!
怨罗的香味会让吸入者的伤口难以愈合,严重的情况下,甚至会让伤口溃烂。
这样惩罚的本质不是让他死。是让暗卫记住教训,顶多三日就会放人出来。
可养伤的时日却叫人难以忍受,伤口反反复复难以恢复不说,鞭子上带来的疼痛更是叫人难以忍受。
她就这样躺了三个月,亏得那些人劳工靠着自己的这身肉体凡胎还能在被抽的情况下干活。
“那个刀疤男有病吧!”
苏令仪暗骂一声。赶忙将慕容泽身上的狼皮衣给脱了下来。只见那雪白的里衣上早就鲜血染成了红色。淅淅沥沥的黏在他背上。
直到这个时候,苏令仪才知道,刚刚那个刀疤男下手有多么的狠辣。
“都伤成这样还固执的要死非要一股脑的往这儿走,早知道伤成这样就让你坐车上我推你过来了!”
苏令仪露出了一个慕容泽至今为止从未见过的忧虑表情。
尽管他现在的视野很是模糊,可她的表情还是被他隐约看到。
“你这是……摆什么……见鬼的表情?”
他有些愕然:原来,她也有这个表情。
见过她杀人剥皮时的毫不留情。也见过她病时吵闹得像个孩子,还见过她像是个端庄的大家闺秀在众人面前翩翩起舞。
但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她假面下会出现这个眼神。
“老娘什么表情关你什么事啊?你太平洋巡警吗?”
可慕容泽又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