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三个洞窟。
看着这三个洞窟,苏令仪一时有些为难:“咱是兵分两路还是双人成行?”
慕容泽想了想。
“同行,我们谁也不知道一个岔路后就没有下一个岔路,分头行动只会变得更加危险。”
听到他说危险两个字,苏令仪像是听到什么惊天笑话一样。
原来他也会知道什么是危险啊?
她以为他不知道呢。
那天秋宴,半点都不怕自己身败名裂,顶着自己第二个人格跑出去鬼混的是他吧?
还有诏令寺那次,把自己的兵马都派去接应慕容御,就让自己跟着他抓刺客的,也是他吧?
这回被关大理寺还不老实,带着她进贼窝的也是他。
越是有权有势的人就越是怕死。
就像不少的九五之尊,在年将朽木之际也会格外痴迷炼丹术奢望永生。
像他这样,有什么大事就冲在前头,做事不计个人生死的掌权者,怕是整个北境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但她好像完全没有想过。
也许,他是在担心她。
从一旁的石壁内扣出几个不大的小石子,她就挨个往山洞里头丢。
听了三次回声,苏令仪指向洞穴道:“左边的路比较深。中间和右边的山洞似乎没挖得太深,不过,右边的洞口有些古怪的味道,我们先去哪边?”
慕容泽想了又想,指着左边的洞穴道:“这边吧。”
“好。”
打定主意的二人往左边山洞深入,又走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总算是听到有人活动的声音。
苏令仪心头一凛,赶忙快步上前。
随着叮铃当啷的稿头凿石声,以及噼啪的抽打传入耳中,狭窄的隧道骤然开阔。
这片区域非常广阔,借着那些挂在墙壁上零星的火把,苏令仪勉强估了了下这里的面积。在这几百平米的地方,掘土挖矿的人竟有数百人之多!
而剩下的十来个手举火把,穿着狼皮衣的男人正手拿鞭子抽打着那些干活不利索的人。
“崔容崔易!你们俩怎么这么慢!”
忽然,远处一个和他们穿着一样狼皮衣的男人握着鞭子向他们这边走来。
说话的那人一脸横肉,左脸上还有一道疤,眼含凶光,似乎下一刻就要抽刀劈人的瓜……当然,不是西瓜是脑瓜。
苏令仪抬出洞口的说辞敷衍着他。口中的抱怨和不满,就连老狐狸听到了都不免信服几分。
刀疤男脾气一炸转过身向后方吼道:“他老子的!刚才换班的两个人蠢货是谁!”
“金老大,你忘记了?是周重和冯轲!”远处一个粗犷的声音似笑非笑的回答着刀疤男。
“又是他们两个!每次偷懒换班的都是他们!明日不用来了,给老子在寨子外巡逻去!”
四周顿时传出几道窃声的嘲笑。似乎对同伴得到这样的结果并无任何的同情。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刀疤男又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笑声骤然消失,传出鞭子的抽打声却更多了。
刀疤男看了苏令仪二人一眼,指了指对面没有任何灯光的一块地道:“最近外头有点儿风声,你们俩,把那边清理干净了,听见没有!”
“金老大,可是出岔子了?”苏令仪贼眉鼠眼的低问道。
刀疤男瞪她一眼。
一脚踹在苏令仪的肚子上。她赶忙卸掉刀疤男打在身上的蛮力,身子一扬,假装被他踹倒在地。
见苏令仪满脸痛苦的捂着肚子,刀疤男骂道:
“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当家们的事情,也是你能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