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做美梦也好,噩梦也罢,总会在最精彩的时候让你摔下床榻,清醒中看清现实。
之前的好坏,全部都会变成一场电影,只会在你脑海中呈现却不会在你眼前停留。
“松手。”
看着回神的慕容泽,苏令仪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眼神复杂得很,似乎是鼓起极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的。
苏令仪耸耸肩,随他便吧。
她又不是什么善良仙女下凡,要时刻关心凡间人心中的疾苦。
拿着匕首就开始给小胖鸟拔毛。跑回屋中取出柴火点燃。将两只小胖鸟往柴火堆上一架,就开始烤着自己今日的早饭。
炭火噼啪作响,架上的鸟肉随之飘出阵阵焦香。
她伸手拔下一个鸟腿,上头炙热的温度,烫得她差点就将鸟腿丢在地上。
赶忙用匕首插进将鸟肉将其挑起,吹两口热气就往嘴巴里塞。
边吃边把另一支烤好的小胖鸟放到慕容泽跟前。
“吃吗?”她鼓着腮帮子,有些含糊不清地问道。
“不用。”他的言语中透着一抹凉薄。
说完便起身回屋,连带着大门都被他关上。
行吧,不吃就不吃,自己还能吃多点。
反正她也没指望这种尊贵的王爷会吃这种没什么调味的两块禽肉就是了。
随后,她以风卷残云的速度飞快将这两只小胖鸟咽进自己的肚子。就拍响了木门。
“不走了?”
听到屋外苏令仪的疑问。
木门吱呀一声从内被打开。带着同冰雪般的冷意的慕容泽冷眼看向苏令仪,随后转身落锁,径直往山下走去。
他从自己面前擦身而过,再逐渐远去,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背影。
苏令仪有些看呆了眼。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可名状犹如死寂一般的冰冷,沉浮于四周的杀意迫切的威吓着经过他的任何一物。
这抹危险的美丽让苏令仪很是着迷,但这种美就像是人之于林间业火,触之即伤,只可远观却不可亵玩。
平复下自己这抹诡异又强烈的心跳,跟上慕容泽就要消失的背影,独自一人在后方的暴风雪中,俯身前行。
逼近山寨,只见两个脸上透着淤青的山匪正搭伙从寨门走出来。
二人见状,立刻施展轻功上树,隐匿身形。
两山匪向着苏令仪藏身的这棵树边走来。
其中一人一巴掌就抽在旁边男人的头上。
“你个呆子,怎么在站岗的时候睡着了?害得我也被三当家的骂了一顿。要不是周围连一个活人的脚印都没有,可就不是揍你一顿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左边那身型略显肥胖的家伙憨傻地挠挠头。
“俺怎么知道?反正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这也怪不得俺,谁让大当家最近的吩咐那么多。俺都没睡个好觉。”
右边那山匪松口气:“得亏那人来的时候你没睡过去。要不然,几条命都不够你死的。”
“我都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三当家赏鞭子了。”
胖山匪自说自话,就开始解着自己的裤腰带。
“再有下次,下矿干活的可就是你了。什么时候死在里面,我可就不知道了,别怪兄弟没提醒过你。”
听到同伴这么一说,胖山匪身子恐惧地一抖。连带树下的白色热流都为之一歪。落在了它处。
“我可不想沦落到那个地步,但是大当家的吩咐太多了。纯粹是没把俺们的命放在眼里啊,这么冷的天叫咱没日没夜地巡逻放哨,还不如下矿监工呢。”
“你活腻歪了?说你蠢你还真的笨!”旁边的山匪碎他一嘴,连忙压低声音:“别说咱连下矿的资格都没有,就你这懒散的性子,还想在二当家眼皮下干活?要是被二当家发现你偷懒,挥鞭子的可就不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