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秋宴结束后,整个京城内的八卦风向十分的异常。
往年这段时间,总有一两位名门闺秀成为大家口中津津乐道的存在。
而今年,在诸神混战下,不管是安倩宁的掌中舞也好,还是苏令仪的舞画也罢,都被一个男人踩在脚下。
那就是宜郡王世子——郝富贵。
隔壁摊卖肉包的小二见着熟客,高兴地招呼着他:“呦,三爷,老规矩?两个肉包一碗馄饨?”
三爷应一声,就坐在摊边的小桌上,见小二端着馄饨来,他赶忙低声道:“哎!老弟,听说了没,那个,宜郡王世子郝富贵,他进去了。”
小二放下云吞面,将白布搭在肩上,环顾四周,坐在三爷面前:“那可不,我那一远房兄长就在大理寺任职的,听说秋宴没结束就蹲进去了。”
“这咋回事啊?那不好端端的,犯事了?”
小二赶忙比个禁声的手势,嘘声道:“嘘!你小点声!就你这雷轰的大嗓门,难不成你也想蹲进去?这事情是被皇上下了圣旨的!说了就要砍头的!”
三爷见状,袖子一抖摸出一块不大的小金子放在粗瓷碗边上。他嘿嘿笑道:“你看,哥哥我每天都来照顾生意,有什么知道的同哥哥我说道说道呗?”
见是金子,小二眼睛都亮了,他赶忙将金子夺过放入口中一咬,见上头留下了齿痕后这才满意的将金子小心放入胸口,这才老神在在地解释道:
“要我说啊,这宜郡王还真是倒霉,老来的子没高兴多久,结果世子爷送进去了。明面上都说这宜郡王世子和太监玩对食,又偷了贵人的东西被抓了个人赃并获,还对皇上大不敬才进去的。实际上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
“三爷,这就是你不懂行了吧,你想想看,这偷东西被抓个正着,证据都明摆在那,怎么还让那么多禁军到处跑?最近就连进出城门都严了不少,能是什么?这……兄弟要脑袋,三爷心领神会就行。
总之,这宜郡王世子是倒霉得很,碰巧撞见不该看的了。”
三爷旁敲侧击的追问:“可这宜郡王不是和七皇子还有苏丞相都交情匪浅的吗?怎么他们不出手?”
小二双手一摊:“嘿嘿,三爷……这不就是别的问题了嘛?”
三爷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只是从那破布口袋里又摸出一块碎金子道:“兄弟我就这么多了。”
小二奸笑着见好就收,他继续道:“七皇子昨儿个夜宴就露了个脸,天没黑就出城剿匪了,至于苏家……这宜郡王世子会连大理寺都出不来,还是苏家掺的火。
我听说就是贤妃娘娘开口才会搜御花园,谁知禁军一扒拉那从众,就见着郡王世子在御花园和太监做那种事儿的。这郡王世子被抓个正着还不乐意了,胆子肥得很,当着那么多高官禁军的面就和皇上吵起来了!
貌似还拿了姑娘家的荷包诬陷人家,结果皇上听都不听他说的,就把他丢这大牢里了。之后苏相就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甚至还启奏皇上,说像宜郡王世子这等秽乱宫闱的人,就该重罚。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苏相真的这么说?”
小二想当然地点点头:“那可不?”
“就不怕和宜山郡王翻脸吗?”三爷追问道。
“区区宜山郡王而已,苏家在京城根深蒂固,那宜郡王还敢和苏家对着打吗?不想他老祖宗传他的王爵就这么毁于一旦,还是老实想着法子把这宜郡王世子捞出来才要紧。
不过啊,这事儿我看悬呐,被皇上下圣旨丢去大理寺,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更别说,宜郡王世子他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了!
他在宜山的时候,就当着人丫头爹娘的面将人闺女给掳走,人爹娘自然不可能任由女儿跳火坑,就去敲伸冤鼓。
衙门敢管吗?还不等搞什么呈堂证供的?那丫头就被这宜郡王世子给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