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啸同样也是想不到。
也或许,只有当事人才有几分明了。
其实刚刚成祥已经有心提醒过,但赵天云却是没往宗盛身上想,他想不到,也不可能想到,宁宁家里的情况竟然已经到了如此程度,如今看来,已经算是在明面上撕破脸了,只是不知道赵老头的死跟这有没有关系。
而宁宁显然是对此有所预料,故而在第一时间便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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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刚刚的悍然一剑并未退敌,反而被宗盛巨大的力道震吐了血,但那一剑绝非简单,强大如宗盛,此时甚至还一直保持着刚刚击剑的姿势,观其气息起伏不定,应该是负了些伤势。
嗯?宗盛心头一紧,顾不得那么多,身子往侧方一倒,接连几个翻滚,手脚却未支撑到地面,脸狠狠地跟地面亲密接触了几下,他吐了吐嘴中尘土,脸上身上混杂的血液夹杂灰尘,似乎成了血泥,整个人显得甚是狼狈。
他回头望去,自己刚刚战立之地正蹲立有一个少年。
是他?
少年双手拄剑,而剑身已有大半没入地,剑锋插入的地面周围发着光,似乎是在无声嘶吼,数息后便暗淡了下来。
须知刚刚打斗虽然剧烈,可对地面的破坏还很是有限,因为二楼的防护阵法涵扩了整方地面,等闲攻击不得破之。
宗盛的眼皮抖了抖,为这不显山露水的一剑小吃了一惊。
但跟成祥一样,他同样来不及多想,就连要追的宁宁都放弃,因为他犯了一个跟成祥一样的错误,那就是让一个武夫近身。
而且是一个颇为难缠的武夫。
宗盛回头望去,才发现是一直跟着宁宁的那个少年,而赵天云也正抬头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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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见,不过是满眼血红的宗盛,可宗盛却是说不出他看见的是一双怎样的双眼,那种眼神他几乎已经忘却,但又确实见过,尽管那个人他却不愿想起半分。
但他作为修者,还是能感受得出那凝若实质般的杀气。
不好!
又是迎面而来的一剑,简单而致命,根本不需要多余的手段,却让宗盛几乎避无可避。
但等他真正避开后,他却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逃?他看得出,此时的少年浑身气息毫无保留,却是二境都未至的武夫,可就是这么一个堪比凡人强几分的武夫,给了自己这么大的威胁。
难道说,是自己下意识的怕了?
不行,不能再退了,再退我道心必毁,宗盛如是想到。
宗盛抬起仍然僵硬的右臂,借了最后一丝风势,挡在了来剑的必经之路上,险之又险地阻下了刺向咽喉的一剑。
但他却立马暗道不好,因为那一剑轻的吓人,只能说是一记虚招,如果自己不抵挡,必然又会变成实招。
果不其然,眼前的少年在宗盛眼中似乎化作了一道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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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筑基修者,这等速度也许在练气境跟一境武夫中算惊艳,可宗盛还是清晰无比的捕捉到了其轨迹,甚至于他还预料到了赵天云下一剑的位置。
可即便如此,却在此时无论如何是躲不开了。
宗盛咬了咬牙,也捏碎了一纸符纂,却是不见光罩,而是一口古铜色大钟罩在了宗盛周身。
赵天云倒是没什么感觉,手中传来一阵长久的余震,权当又被格挡住了,可有些眼力劲的修者就啧啧称奇,例如刚刚从赵天云魔掌中解脱的成家少爷。
他当然知道这符纂价值几何,因为他身上也备有几张,但作为二级符纂中顶尖的存在,被自己的那个老爹给自己当保命的玩意,其价值自不会低。
符纂效用仍在,大钟似乎化作了一个亘古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