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本宫都不怕。”梁令月将地上畏畏缩缩的墨琴牵起来,一步一步拉到席面。
梁令月看着身侧木头一样的人,说:“坐呀!发什么愣。”
墨琴小心地跪坐在一旁,梁令月顺势倒在他怀里,亲了他一口。
“亲了好多回了,小戏子,主动些啊!”
“会冒犯公……令月的。”在梁令月的逼视下,墨琴嘴里的话转了一圈,羞涩地喊了大长公主的闺名,脸上的红在碰到梁令月就没散过,可口又水灵。
梁令月爱极了他这副娇羞的小模样。
“冒犯?”梁令月伸手捏着他通红的耳尖,俯耳低低道:“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公……令月……”
墨琴就这么不大恭敬,也不大清白地将当朝大长公主抱在怀里。这下眼睛都蓄着水光,带着几分可怜,“奴,奴……”
“别怕!小戏子,本宫教过你的……”
梁令月半边身子歪歪斜斜地挂在墨琴身上,眼中灼烫的目光带着期待。
墨琴在这样的审视中,抖着声音说:“不要。”
梁令月循循善诱道:“你不喜欢本宫?”
“……喜欢。”
梁令月眼中光亮更盛,墨琴不自在地偏过头,搂着娇躯的手却舍不得松。
梁令月笑出了声,摸着他的脸,柔声道:“小戏子喜欢本宫,本宫也喜欢小戏子。只有两个人互相喜欢,才可以做那些事情,所以你愿意和本宫一起做吗?”
……是这样吗?
互相喜欢就可以?
墨琴自小养在宫里,遇见的都是宫人。从小到大,喜欢的东西,要么配不上,要么买不起,所以不敢要。
喜欢!
多么奢侈,他一个奴,能配得上这倾尽整个天下养出来的公主吗?
身份之卑,让他在心爱之人面前,卑到极致,恨不得弯着腰,把自己低进尘埃里,甚至不敢伸手去接这近在咫尺,海市蜃楼般奢望。
“小戏子……”
墨琴脸上发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闭上眼睛,一点点地靠近。
慌乱中,他刚亲上梁令月的唇角,眼睫就颤抖得不行。
梁令月看着自己的小戏子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亲嘴都找不对地方,简直笨死了,蠢死了,还得她以后慢慢教。
梁令月耐心地引导着,直到把墨琴整个人都烧红了,才好心放过他。
梁令月看着浑身无所适从,手脚都放不对地方的男人,笑得一脸得意。她掐了墨琴脸上未退的软肉,感慨道:“面皮子真薄!”
墨琴咬着唇,低下头。
他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了。
大长公主性子跳脱,于此事又太过大胆,他还没见过像大长公主她这样好看的人,所以才会……这样。
“慢慢……会好的。”墨琴像个鸵鸟一样把自己脑袋压下来,慌的大气都不敢喘。
梁令月笑了,墨琴不是个结巴,在戏台上唱《梁祝》,声音十分清凉干净,反串的祝英台更是美得惊人,一眼就让梁令月瞧上了。
但对着梁令月,他就紧张,话也说不顺溜,总是几个字几个字地蹦出来。
梁令月爱极了他这股子干净劲,就非得要过来留在身边。
……
纪淮安终于拿到了些消息。
原来纪逾白刚入秋就开始布防,也让在雁回关周围住着的零散猎户往内城迁。
可惜千防万防,就有一队商贾不怕死,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为了契丹那些游牧人手里的皮货,铤而走险。
莫桑也是狠人,直接将那队商人零零总总七八十人捉住。
在攻打雁回关时,莫桑骑着高头烈马,手中拿着弓箭,像驱赶羊群一般,将他们放逐于两军阵前。
莫桑拿弓指着远处的雁回关,俯身对着他们朗声说:“看见没,只要你们跑到对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