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拿着钱袋欢欢喜喜地出去。
纪淮安道:“我没说要!”
薛从兴摇着扇子,说:“你要多见见,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
“不过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跟谢公子在一起的,我都没察觉。”
纪淮安从果盘拿了一个梨,在手里抛来抛去,低头道:“也不久!”
“总之,该干的,能做的,我们都做了!”
薛从兴惊道:“豁!纪二厉害啊!手够快,居然压得住谢邱竹,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成亲都是假的呢!”
“怎么会!他既嫁给我了,就是我府中的另一个主子,夫夫一体,自是敬着、爱着。”
纪淮安说完,又对薛从兴嘱咐道:“以后你也一样,你也得捧着他!”
薛从兴:“……”
“行行行!”薛从兴转头晃着扇子说:“你的人,不用说,我也伺候着。”
纪淮安舒心了,将梨扔给他,“好兄弟!”
薛从兴合上扇子,手忙脚乱地接着梨,看着纪淮安笑道:“说到这,我倒想起一件趣事,是关于大长公主的。”
“她?”
纪淮安捻着手指,想起与谢邱竹初见时,就是梁令月罚他下水捡玉佩。
只是那一次没感觉,他是到现在才终于明白,原来梁令月如此嚣张霸道。
纪淮安掀起眼皮,淡淡问道:“她怎么了?”
薛从兴笑着啃了口梨,鼓着腮帮子,含糊道:“咱们,咱们离开雍都后,大长公主收了一个戏子做面首。”
“……戏子。”纪淮安好奇,“陛下会允许?”
“自然不许啊!”
薛从兴偏头,贱兮兮地说道:“但大长公主是陛下亲姐姐,她什么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又娇又横的。啧啧,那戏子在披香殿恩宠盛极,大长公主半刻也离不了他。”
“不过吧!因着这个戏子贱籍出身,身份太低,这事传到了陛下那!大长公主与陛下闹了一场,说是还砸了陛下殿里不少摆件,吵着非要留人在披香殿。”
“陛下也是心软,对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姐姐有多娇纵不说,平日里更是奇珍异宝无有不应,这才让大长公主如此胆大妄为。所以啊!这事到最后还不是陛下妥协,不了了之了呗!”
到这,纪淮安与薛从兴也只当是个普通面首,大长公主骄横跋扈些。却不知后来的大长公主会为了这个小小的戏子,也能赌咒造反,落得除名身死的下场。
纪淮安听着薛从兴说了会雍都的小道消息,不一会儿就见门被扣响,老鸨的身影再次印在门上。
“小郎君,可让人进了?”
薛从兴朗声说:“带进来!”
接着进来一溜清水干净的少年,十来个,站成前后两排。
打眼粗略瞧过去,各个面容清俊,一个赛一个地弱柳扶风之态,娇柔婉转之姿。
老鸨站在一旁,笑道:“这些都是刚调教的,没人碰过的雏,但绝对各个都是极品。”
薛从兴兴奋地起身围着这些少年,从前转到后,从后转到前,看向纪淮安问道:“怎么样?”
纪淮安眼神挑剔地从少年脸上一一扫过,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谢邱竹那张出尘禁欲的冷脸,和他那周身料峭清逸的气场。
纪淮安道:“一般!”
“怎么就一般了?”薛从兴不信邪,瞅着这些人,冲着老鸨嚷嚷道:“是不是你?不舍得拿好的来,用普通货色来唬我们?”
“没有没有……”
老鸨连连摆手,恳求地看着纪淮安,“这位郎君可别瞎说,这些绝对是好的,你就算去别的馆子,也未必会好过我们这儿的。”
纪淮安撑着脑袋,无聊道:“从兴别闹,不关他们的事,你让他们下去吧!”
薛从兴转身看了纪淮安一眼,又不甘心地嘟囔道:“这钱也不能白花。”
“那就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