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安握着刀把,跨步起势,笑道:“是吗?我可不是阿猫阿狗,想捉我,那你可要费点功夫。”
纪淮安提刀暴起,几个闪身,冲到汤朝的身前,将刀刃直劈向汤朝的脸上。
汤朝握刀相迎,两人刀刃撞在一块。
“你们别过来,我……我砸死你们。”
薛从兴拿着身边的石头掷出去,可惜根本拦不住握刀的匪寇。眼瞧着人过来,薛从兴走也走不了,跑也跑不动,只好闭着眼睛等死。
石头尖锐的棱角直接将那人的脸颊划破,那土匪摸到满手满脸的血,恼羞成怒,骂道:“嘿!你个小贱人,居然敢拿石头砸老子?老子今天弄死你。”
土匪刀过头顶,泛着寒光的兵刃劈下来,薛从兴直接吓得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鲜血溅出来。
薛从兴没等到疼痛,反倒手臂似是被烫到一般,放下,看到原本还拿着刀的男人瞪大了眼睛,一柄短刃捅破他的心脏,在前胸露出冰冷的刃尖。
谢邱竹一脚踹过去,那人就倒在地上。
看着傻愣坐在地上的薛从兴,谢邱竹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道:“薛公子,你没事吧!”
“没,没……没事。”
薛从兴后怕地捂着胸口,咧嘴笑道:“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来,刚才我人差点就没了。”
谢邱竹高冷地“嗯”了一声,把那人手里的刀取过来丢给他,说:“他们两个都没空,我怕打起来顾不及你,你自己拿着刀,谁来砍谁,总会吧!”
薛从兴点头,“会,会的。我爹曾是武将,我去过冀北,不怕死人的。”
谢邱竹冷睨薛从兴一眼,“是要杀人!”
“哦哦哦,杀人,杀人。”
薛从兴拿着刀,扶着身边的树颤巍巍地站起来,等瞥到纪淮安的身后,“你你你你你你身后……”
谢邱竹反手将短刀插向身后,血溅出来,短刀又被利落地拔出。
薛从兴结巴道:“你脑袋后面长了眼睛,这都能杀人?”
谢邱竹看了眼手里短刀上的血渍,冷冷开口道:“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敌人。”
薛从兴:“……”
一个两个,连瞧着最弱的病秧子都能自保,各个都这么牛批哄哄的,倒显得他是个大废物。
谢邱竹手里被鲜血渍得滑腻,有些不好握刀,便抬手撕下下摆的衣料,几下缠在手上。
“你待在这,自己小心点。”
薛从兴握紧刀,点头道:“好,你你去帮他们吧!”
这么多人往这边来,现在薛从兴身边就只有自己,谢邱竹缠好手上的带子,反手握刃,跟这群人打在一起。
毕竟曾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比起纪淮安与陆厌打法花里胡哨,谢邱竹的刀刀割喉,更能够震慑周围的这些散兵游,让他们勇望而却步。
汤朝第一次瞧见纪淮安穿着男装的样子,很清爽,很秀气的底子,比寻常男子更出彩的样貌让他扮成女子时也格外娇羞。
只是,汤朝心中更加怨毒。
纪淮安手中刀随手落,攻势越逼越紧,汤朝逐渐不敌,落了下风,被纪淮安一脚踢中腰腹,疼得心腔收缩,双腿发软,倒在地上。
刀还没落到颈侧,汤朝一个倒地腾转,让纪淮安手中的刀落空,地上尘泥飞扬而起,直扑他面门。
纪淮安抬手格挡飞泥,失了视线,耳朵微动,似乎听到有暗器破空的声音。
电光火石间,纪淮安跃身而起,飞刀错身,在手臂处被划开一道口子,血肉外翻,被他抬手捂住伤口。
“有点东西!”
原来汤朝最擅长的,居然是暗器飞刀。
纪淮安目光死盯着汤朝,从嘴里呼出一口血气,“三当家,果然没那么简单。”
汤朝指间夹着飞刀,从地上爬起来,“要捉你,自然不会就那么两刀。”
汤朝再次撤身,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