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跟我一起去。”
“我也要去?”
“当然!”纪淮安想起那夜的事没头没尾,心里很不放心,“你太浪,留你一个人在家,我怕等我回来时会有几顶帽子等着我。”
谢邱竹叹了口气,“你还揪着这事不放,不说了是去找你?”
“我不信!你不老实。”
谢邱竹:“……”
薛从兴见没人理他,便坐在一旁吃点心,瞧着二人打哑迷。
三日后。
纪淮安跟着谢邱竹轻装简便地骑着马,薛从兴死皮赖脸地跟在身后一起出了雍都往青州赶。
路上陆厌一直走在前头开路,走到一半回来禀报,“公子,再往前行二十里便进了青州地界,前头比较乱,属下已经找好了客栈,今晚先睡一觉再赶路。”
纪淮安自然不敢托大,如今青州情况不明,他们又需低调行事,打下手的,可不就要摸清状况再进去。
“走吧!”
一行人到了客栈,路上遇见不少骨瘦如柴的流民,他们红着眼,看着纪淮安一行人的眼神像是要把他们活拨了皮肉。
薛从兴受惊不小,迟疑地问了一句,“他们是不是要吃人?”
那些倒在路边饿殍遍野的流民身上带着腥煞之气,若不是有陆厌拿刀走在前面开道,或许是真有人食人的恶行……
纪淮安心下不安,看来青州的水灾比他想象中的更严重。
纪淮安没回答薛从兴,只说夜里不要出门,熬过今夜与城中的刺史太尉会合。
谢邱竹自然明白纪淮安口中的未尽之意,越往青州,灾民越多,怕是青州早已成了人间烈狱,那些上山为匪的贼寇大半也都是曾经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进了客栈,小二带着他们往楼上去,“到了,你们就住这几间。”
随意推门进去,纪淮安打量一圈,见床上的床褥很是陈旧,甚至还有跳蚤,脚气。貌似隔音也不大好,另一间的人打鼾声都清晰可见。
纪淮安问道:“这可有新的床褥?”
小二耷拉着眼皮,捻着手指奸笑道:“想要新床褥,就要加钱。”
薛从兴这时偏头插话进来,道:“可以可以,多少钱?”
小二一听,精神头也上来了,“新床褥一床就要一吊钱,你们是都换新的吗?”
薛从兴对银钱没有概念,连忙掏出荷包道:“都换,都换。还有再上些酒菜热水,到时候咱们洗洗干净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