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点了些木檀香。
隔着屏风,他慢悠悠地走了进去,还没走近就听到两声咳嗽。
阿纪正要跨出去的脚又缩了回去。
他不会是病了。
第一次见谢邱竹的时候,他就看出来这男人身体不好,只是当时情形混乱他没仔细瞧,只觉得那双掐着他脖子的手很冷,脸也很白,瞧着就是气血不足的虚症。
如今他……
是因为今日在池子里泡了冷水,所以才病的吗?
“进来——”
阿纪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声音淡淡哑哑的,有点气喘,却意外的好听……
阿纪今天这是第二次蹲墙角被抓,一连两次,他笑嘻嘻地从屏风后面出来,一眼就看到奏折堆积如山的桌案后面,露出半个披着外袍的谢邱竹。
他神情懒散,发冠未束,满头青丝用一截子发带松松地拢住,懒懒地披在肩后。
此刻他支着脑袋把目光从奏折上送过来时,狭长的眸子还留着因刚才咳嗽而微微泛起的红,但是墨色眼瞳里的凉薄遮住了这眼尾蓄势待发的色气,留下的都是泛骨沁体的寒意。
这才是谢邱竹这种冷血君王该有的样子,冰冷、薄情、无人可近。
他眼里的冷意在碰到阿纪时一顿,转而便是平柔的暖意,“你怎么来了?”
阿纪心里升起一股子异样,一种没来由的心疼。
“来看看你。”阿纪脚下动了动,“你怎么还病了。”
谢邱竹握着拳头放在嘴边,闷声低低咳了两声,“这身体不好,动不动就生些不痛不痒的毛病,习惯了!”
“坐!”他拍拍身边的榻子,让阿纪坐过来。
阿纪也没犹豫就坐在一旁。
谢邱竹见阿纪没什么事,就把桌子上唯一的点心推到他跟前,语气平柔地说道:“吃吧!先垫垫。”
“我不是来吃点心的。”阿纪没拿点心,而是转头气鼓鼓地盯着谢邱竹的眼睛看,“你就不问问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谢邱竹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来求欢的。”
阿纪大着胆子搂住谢邱竹的脖子,然后在男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闭上眼睛,亲上了那两片薄薄的,淡色的唇瓣。
唇又凉又软。
阿纪不满主人的无动于衷,发狠咬了一口,才如愿以偿地撬开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