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鼻息催化两人之间逐渐滚烫的空气,谢邱竹也在这场暧昧的拉锯中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将他整个强硬地按在身下。
两人隔着一臂的距离,谢邱竹明显气息粗重急促不少。
“阿纪,你这是……做什么?”
“第二次了……我今天第二次回答你。”
阿纪将谢邱竹的头拉下来,鼻尖对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两人的脸凑得极近。
他想也没想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说道:“看不出来吗?我在求欢啊笨!”
不过很快,他就会后悔得恨不得给现在的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谢邱竹淡色的薄唇湿漉漉地带着水光,阿纪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甚至还挑衅地咧嘴呲牙笑一下。
这一笑直接就跟点了谢邱竹老房子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谢邱竹猩红了眼睛,抓着阿纪的肩膀,手上力道之大,竟让他有些疼。
“这可是你说的。本来……还想留你几日清闲,不动你。如今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偏要惹寡人。”
阿纪抬手揪住谢邱竹肩头滑落的发尾,在手指上蜷曲着打卷,语气极尽挑逗轻佻。
“陛下,你的话还真多。”
说罢,便一个翻身就将谢邱竹从身上掀翻,而后跨坐在他腰腹之上洋洋得意。
谢邱竹也只是因身位上的变换而呼吸停顿了,接着嘴角上扬,似无奈,又像是纵容,眼神熟稔又宠溺。
这样的谢邱竹真的是好看!
青丝铺地,里衣凌乱,泛着水光的唇上还有破皮见血的小口,一副淡漠出尘的模样更是引人犯罪。
真想……
真想引他堕落高台,坠入情欲,然后在这万丈红尘的泥潭里弄脏他,让他为自己一人疯,一人痴,一人狂。
他会是什么模样?
是不是也会像所有滚滚红尘的俗人一般疯狂、狰狞、失控、莽撞……
真的是……好期待啊!
头顶的谢邱竹眼里黑洞洞的,犹如波云诡谲的深潭一般看着他,冷白修长的手掌顺着身侧(da tui)一路往上,轻巧的勾住了他的腰封。
阿纪在笑,笑得浪荡。
两人滚做一团,不知是谁碰到了一旁的奏折,落了一地无人理。
锦缎衣衫,墨带玉簪,全都散了、乱了。
窗户这时被风吹开,奏折被吹得哗哗响,满殿的纱幔在风中迷乱,虚虚实实地遮掩,看不清楚……
……
“等等,等等等等——”
阿纪从地上爬起来,着急忙慌地把衣服披在身上,抬着手臂抹了把嘴唇,眼神复杂地看着地上同样差不多要光裸的谢邱竹。
“……怎么了?”
谢邱竹嗓音暗哑,带着未退的情欲和疑惑,仰着脸,支起半边身子看他。
阿纪扯起衣服看着地上的男人欲言又止,思索了好一会才道:“我……我今天没有准备好,下次,下次一定!”
不顾谢邱竹的困惑,阿纪飞速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他感觉这辈子穿衣服都没有这么快过。
“你……你的……”谢邱竹看到了阿纪脖子上明晃晃的吻痕。
“——哦!陛下你忙,我先回去了。”阿纪不听身后的人张嘴,就穿着里衣,光着脚跑出了殿门。
谢邱竹看着那个走几步差点把自己绊倒的傻子,还想提醒他衣服穿错了,结果刚才开口,他就跟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就落荒而逃。
“……你衣服拿错了。”
谢邱竹用指尖勾起身侧的里衣套在身上,不自觉低低笑出了声,随后想到了什么,又有些头疼地扶住脑袋,笑容又苦又涩。
当初自己好不容易骗着让纪淮安成了自己的人,本以为失忆后的阿纪骗起来会更容易些,想不到……
又绊在同一个问题上。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