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兮进入竹院,院子里空无一人。
走之前种的花,已经遍地都是。
还搭了个葡萄架,葡萄架下有个竹秋千。
原本两居的竹屋变成了五居室,院中还栽了一棵槐树。
白凤兮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悠哉的看着书。
日落时分,院中的大门被推开。
“先生。”
“凤哥哥。”
宁白三人大包小包的拎进门,入眼便看见石桌旁那一抹淡青色衣衫的身影。
小喜鹊欢呼雀跃的跑到白凤兮面前,张开手臂求抱。
白凤兮将小喜鹊抱在腿上“嗯,许久不见长高了不少。”
“凤哥哥小喜鹊都六岁了,还不长高嘛。”
“哈哈,是极是极该长高。”
小喜鹊看着白了不少发的白凤兮,满眼心疼“凤哥哥你这头发……”
“挺好看的,不是吗?”
宁白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转身对一旁的初川道“去把槐花酒拿来。”
“京都似乎没有槐花酒啊。”
“小喜鹊说先生爱喝槐花酒,初川特意酿的。”
拿来槐花酒,初川进了厨房忙活起来,小喜鹊也跟着进了厨房,她想让凤哥哥尝尝她做的面。
院中宁白给白凤兮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好久不见。”
“是挺久的。”
三年前见宁白,意气风发。如今多了些沉稳,还有那不经意的悲伤感。
白凤兮没问,宁白也不说。两人像是许久未见的挚友般,一切都在酒里。
你一杯我一杯的喝。
来竹院前,白凤兮给大兴算了一卦,挂象被什么东西遮蔽,什么都没算出来,还遭到了反噬。
又给宁白算了一卦,一样被东西遮盖,什么都算不出来。
不一会儿初川端着一锅鱼汤出来,见桌上已经空了一坛酒。
“陛下,这么喝容易伤胃。”
“无妨,你酒量又不行。难得我和先生一见,自然要喝的尽兴。”
“陛下……”
白凤兮拿过酒又给宁白倒了一杯“他心里不痛快,让他一醉解千愁。”
宁白自己抱起坛子“好一个一醉解千愁。”
小喜鹊从厨房出来喊着初川帮忙。
下了四碗面。
白凤兮见碗里葱花点缀还有几颗小白菜,看着着实让人有胃口。
“小喜鹊真长大了,这面看着就好吃。”
“那凤哥哥快尝尝。”
白凤兮拿起筷子,细细的吃着。
吃的很仔细,面的口感也很不错。
小小的一碗面,不知是那鱼锅的热气晃了眼,还是突然想起远在不知在何地方的家人。
白凤兮眼眶有些红。
一碗面吃的慢条斯理,连碗里的葱花和汤汁都进了白凤兮肚里。
小喜鹊开心的贴着白凤兮,好不好吃她已经不需要再问,那空了的碗足以说明白凤兮爱吃。
小喜鹊小小的脑袋想着,自己要快快长大,给白凤兮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月华升起,初川照顾小喜鹊入睡。
院中只剩宁白和白凤兮。
宁白的脸颊通红,痴痴地看着白凤兮。
“先生当真好酒量,痛快…..”
一餐酒,从日落喝到丑时。宁白终于喝不下去,醉倒在桌子之上。
白凤兮苦笑的摇摇头,把宁白背回去。
堂堂人皇不在皇宫待着,跑到这京都竹院种花。
连朕都不自称了,改称我。
白凤兮从来就不会安慰人,何况是一国之君。
白凤兮将宁白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打算离去。
宁白忽然抓住白凤兮的手泪眼婆娑“先生,你说我作为一国之君是不是很失败啊……
鏖战三载,死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