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絮转过身,看见了站在阴影里的男人。
沈砚掀眸,启唇:“是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却无孔不入。
阮知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双腿如同灌铅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
“看来我不在的日子里,阮小姐过得不错。”男人唇角轻扬,声音里却是止不住的寒意。
阮知夏不自觉地握紧手,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看向沈砚:“不请我喝一杯吗?”
“时差倒好了么?”沈砚语气淡淡。
“还没。”对方轻笑了一声,“毕竟,实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你们。”
沈砚:“是么?那还真是荣幸之至。”
“当然。”打火机开合的声音淹没在酒吧街闹嚷的空气里,只剩下一个绵长又阴冷的尾音。
温絮没见过和沈砚说话的男人,但在他们的字里行间,她多少还是听出了一点端倪的。
沈砚冷声道:“陈山没得逞,多少还是让你有点失望吧。”
一句话,直接撕开了最后那层隔膜。
沈至佑眼角的那颗泪痣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危险。
“听说撞到了你的好兄弟。”沈至佑轻笑道,“依我看,陈山这人,养不熟的白眼狼,是该送到里面关那么几十年让他知错。”
闻言,赵柏然的身子一僵。
经历那场车祸之后,有好多夜晚,他都疼得难以入睡。
好不容易大病初愈,却又再一次被拉入那个他不想回忆的深渊。
说着,沈至佑的目光落在了赵柏然的身上。
他从沈砚的身边走过,在赵柏然的面前站定。
“实在抱歉,沈氏集团内部的纠纷,让你一个外人受苦了。”沈至佑说这话的时候,半点没有同情的意味,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赵柏然的肩膀,“再怎么说,我也是沈家的人,要是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赵柏然忍不住“呸”了一声:“沈氏集团的继承人是我兄弟,我有事不找他,找你?你他妈算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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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至佑扁扁嘴:“别那么着急。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赵柏然真想一巴掌把他扇回国外去。
“酒这次就不喝了。”沈砚看了眼身侧的阮知夏,道,“有事。”
“哦?什么事?”沈至佑脸上挂着笑意,“送未婚妻回家吗?”
自始至终,阮知夏的脸色都很难看。
尤其是话题转到她身上的时候,她那张苍白的脸彻底没了血色。
沈至佑掏出一支烟,放在嘴边点燃。
他吸了一口烟,吐出了薄薄的烟雾,他右手的两根手指夹着烟,视线透过缭绕的烟雾直击阮知夏的命门。
“我都忘了。”沈至佑缓缓地走到阮知夏的身旁,侧过脸来,冷冷地望着她,“还没祝表哥订婚之喜。”
话是对沈砚说的,全程他的眼睛都没有从阮知夏的身上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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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阮知夏绷不住了。
她对沈砚说:“你先走吧,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
朱曼拿着打包好的烧烤从店里出来,被门口脸色各异的几个人弄懵了。
尤其是和这些恩怨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去的赵柏然脸色都挺难看,朱曼就更困惑了。
“怎么了?”她走到温絮身边,眨眨眼睛问,“那人谁啊?”
“不认识。”温絮摇了摇头,不想在这里把话说开。
“哦。”朱曼大概是看出了情况不太对劲,也没追问,“走吧,东西都好了,上你家吃去,今晚我就睡你家了!”
温絮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打破了这个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