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阴气太重,要取个鲜明光亮的名字去去晦气。”
“哼,最好如此。”贺九思冷冷一哼,盯着他的双眼鹰隼一样锐利又危险。
聂知林察言观色,见贺九思逞够了威风,赶紧给这位祖宗爷顺毛:
“殿下,陛下从晨起就一直在念叨您,赶快去偏殿候旨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贺九思白了他一眼气哼哼道:“你是怕父皇发起火来给你们脸色瞧吧。”
聂知林就坡下驴:“殿下英明,还望殿下体恤微臣。”
贺九思佯怒一瞪,把鞭子扔给锦衣卫翻身下马,头也不回地迈进奉天门。
送走了贺九思,锦衣卫们无一不擦把冷汗。
九殿下正当盛宠,陛下面前都敢没大没小,可不能轻易得罪。
聂知林同样悄悄松了口气,示意身后的下属把九皇子的马牵走,安抚宁王:
“王爷莫怪,九殿下是性情中人,方才是因为对世子太过好奇,有些失了些分寸,并无他意。”
宁王心里不快却不能发作。
他虽为王爵,说到底还是人臣,贺九思贵为龙子,别说“失了些分寸”,就是当面打骂他们,他们也只有受着的份儿。
“聂指挥多虑了,请吧。”
宁王如是说,护着明若昀进宫面圣。
太和殿,弘景帝端坐于龙椅之上。
这位挽救大乾于大厦将倾之际的帝王如今已近天命之年,遥想他登基初始,贤臣当国,四门俱穆,黜前朝徼幸之臣,纠以典刑;焚后宫珠翠之玩,明以礼乐。到了弘景二十五年,虽然有些倦政,但依旧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也是位一心想收回明家的兵权,要了他们父子性命的皇帝。
明若昀脸上的虚汗又重了一层,迎着满朝文武探询的目光随宁王入朝觐见。
弘景帝见到他们父子十分高兴,话家常一般问他们一路可还顺利、路上辛不辛苦……见明若昀脸色不好关切道:“世子这是怎么了?可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