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左使,属下等级不够,接触不到此类秘辛,没有经验,此事急需上报!”
“好,那就照你们的规矩来吧。十几个士兵去了城中军营,邓州城内应该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免不了一日来回。京城回信,到这边需要多久?”
“快的话,一日。”
“这么快?”
“是的。”
二娘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李左使八成还真是被赶鸭子上架的,连门中消息的传递速度都不知晓。年纪轻轻,看不透境界,还能降妖除魔!难怪能得宋相赏识。
“也罢,我闭关一日,有个同伴需要疗伤。没要紧事的话,不要打扰我。”
接着,李余年摸出一卷小纸条,递了过去。说道:“这个是私信,就不要看了。”
“属下明白,定然安排妥当!”
李余年起身准备告辞,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又坐了下来。指了指门外,问道:“送信的事情,掌柜的能办吗?”
二娘闻言一愣,脸色微红,答道:“自然是能的。”
随即起身开门,将信件交于王权贵,轻声吩咐几句。
王权贵快步离去。
待二娘关上房门,转过身来,神色慌张,脸上竟浮现出一片霞红。朱唇轻启间,欲语还休!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李余年一阵头疼,扶住了额头。
好家伙!这是被当作登徒子,色胚子了?
“二娘,与我同行的女伴受了伤,行动不便。我想让你去帮她洗个澡,换身衣裳。”
厢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二人都尴尬得要命!
一只信鸽由如意楼的屋顶飞出,直奔京城而去!
李余年问过,为何用信鸽传信,却叫做燕门?
宋相说:初春时,春燕会外出衔回一粒粒泥土。它们把泥土粘在一起,筑成一个坚固的家园。
寓意的,大概就是散落在全国,隐姓埋名,如二娘一般的春燕们吧。
周宜收到信时,正值黄昏。
一个人,默不作声,倚靠在天台的边缘。脸上神情慵懒,带着淡淡的伤痕。浑身酸痛,再生不出一丝力气。
这几日,白敬唐的拳头让她明白了什么叫做绝望,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日子,李余年一过就是数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起风了,凉风拂过发梢,手里捏着的两张信纸哗哗作响!
一封来自李余年,寥寥几句:一路上风景秀丽,山水怡情。已达邓州,平安,勿念。
另一封也来自李余年,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整页,腥风血雨,降妖伏魔!
两张纸上的字迹不同,大概是宋伯伯着人额外抄录的。
典型的报喜不报忧,男人哟!
以前不明白,这天台外的风景几十年不变,有什么好看的,个个都喜欢坐在这儿看。
如今才明白,他们看的,不是这京城的风景,而是在那远在天边,却住在心里的人。
李余年走后,京城似乎也变得清冷了。天空飘起雪花,一朵朵的,飞旋而下,翩翩起舞!
周宜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紧紧凑在眼前,赶在雪花融化前,看清了,三角水晶六瓣状!
这是她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坚称自己能分辨出五种形状。
周珏不以为然,认为以人力,无法看清楚那么细小的东西。后来,几经验证,竟然证明周宜是对的,雪花的形状真的有五种之多。而且,这世上没有两片完全一样的雪花。
同样的晶莹可爱的雪花,落在大遂的其他地方,却无比的凶狠,不给人留活路。
锦团儿被困在燕山深处的木屋里,已经一个昼夜了。外面狂风肆虐,大雪纷飞。
木屋是猎人留下的临时居所,屋内最宽处只有六尺,一张树枝架起的床,一个地上刨出来的火坑,一口黑锅,其他什么都没有。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