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不知他几时才能再次拥有欢心的笑容。
夜深人静,宇轩在睡梦中哭喊:“爹!娘!祖母…”他泪流不止,满头是汗。
慌得伏在床边守着他的月娥赶紧爬上床,紧紧搂着他,抚着他的背,柔声说:“哥儿…不怕,姐姐在呢。”
她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哥儿的背,安慰着,就像小时候妈妈哄她睡觉一样。过了许久,哥儿沉沉睡去,月娥擦去他满面的泪水,也疲惫地跟着睡去。
小憩了一觉,月娥醒来见哥儿还在沉睡,她轻手轻脚地下床回了西间。冬梅伺候她洗漱毕,她重新换了一套粉色的轻柔绸缎衣裙,将及腰长发用布带随意扎个蝴蝶结披散在背后,快步走出跨院,去王爷寝屋,她忧心元平的伤情。
元平半躺在床上,见她愁眉不展地走进来,微微抬起手,张公公退出去。
“过来。”元平轻唤。
月娥见他精神比往日好些,便慢条斯理地上前依在床边,拉耸着小脑袋,元平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
“听说陈家庄遭了劫难?”
“嗯”,月娥泫然欲泣。
“北虏可恨!”
“嗯”
“月儿,别难过,我会替你报仇。”
“嗯”,月娥将脸埋进元平胸前的锦被里。
元平一下又一下温柔的抚着她的长发,心软如水。
……
“元平,你的伤好些了吗?”月娥哽声问道。
“好些了。”
“药喝了么?”
“还没喝。”
月娥忙抬起头来,“我去端药。”
张公公已端着汤药进来,看见他俩在耳鬓厮磨赶紧低下头退出去。月娥出去接过他手里的药碗,轻快地回到床前给元平喂药。
“元平,辽军撤走了,隆州城收复了么?”
“没有。”
“会收复么?”
“会。”
“好,到时我要去祭祀父母。”月娥想着虽然自己从未与这个世间的父母生活过,但这个身体是父母养育的,一定要给他们的亡灵焚香拜祭,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喝完药,元平又沉沉睡去。月娥出来了,张公公候在门边关心地问:“小哥儿的病要紧么?”
“他是心结,精神受了打击。”月娥黯然地说着。
“咱家配有安神的香料,等会儿叫人送去,晚间给他点上,能安睡。”
“多谢公公。”月娥感激地施礼。
张公公摇摇头转身去了。月娥回到跨院,见宇轩已傻傻地呆坐在花厅出神。
“哥儿…”月娥轻唤,他头也不回,不理睬任何人。
月娥忙问冬梅:“哥儿食过饭么。”
“食过。”
月娥双手捧起哥儿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问:“哥儿,姐姐带你出去走走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