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赶紧拉着李环:“快将这两枚也投了”。说完就蹲在地上,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
李环向敌群又掷去两颗手榴弹,轰隆声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敌人倒下一片,受了惊吓的马儿嘶吼着互相乱撞,一时人仰马翻。辽兵懵了,不知天降何物这般厉害,全被震慑住,争相抱头鼠窜,夺路而逃。
城头上宋军也同样震惊,个个惊得张大嘴说不出话来。月娥和张洪波,李环三人面面相觑,即而狂喜不已,月娥拍着手笑道:“成了,这就做成了”。管你什么武功在炸弹面前都灰飞烟灭。
平郡王一把抓住月娥,强抑着心中的惊涛骇浪,盯着她晶亮的双瞳问道:“这个武器如何做成的?”
“王爷,做这个武器的法子要保密,如果被辽军探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张洪波忙过来给王爷跪下叩头行礼,王爷点点头,“你也是有功的,起吧。”
张洪波起身躬着腰对王爷说:“娘子天纵奇才,是她教奴才做成的。”
又转向月娥施礼:“娘子教授之恩定不辜负,未经娘子许可,至死也不会泄露方子上半个字”。
月娥赶紧避开,微笑道:“张师傅不必谦虚,这是我们共同研发的,得抓紧时间多做些出来才是。”说完扭头就走。
众人何曾见过如此才能的小娘子,都惊诧不已。平郡王拦在她面前,“以后你就跟在爷身边做长随。”
“爷,做长随给银子么?”
“爷会少你银子么?”平郡王抿起丹霞般好看的嘴唇。
“好吧,成交。”月娥伸出手击了他的手一下。有这样的小娘子么?王爷愣住了。
李环见状忙躬身说道:“爷,小娘子还小不太懂规矩,却是少有的聪明,做成这个武器,真是了不得。”
月娥也不理会这些,招呼张洪波快走,赶着回去。平郡王忙对她说:“坐爷的车去,爷也去看看。”
刘知州看到爆炸也惊得目瞪口呆,随后又如释重负,他知道固镇有希望保住了。平郡王带着一行人离去,他也安排好将士们轮流守城,便下去稍作休整。
月娥蹲坐在马车里的小木凳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平郡王将她拉到榻上,她蜷缩着身子,疲惫地睡着了。桌上的灯笼照在她蒙着的脸上,她一动不动地酣睡着。王爷解下身上的大氅,轻轻给她盖上。
张家作坊里灯火通明,小厮们都在卖力地干活。月娥在车上睡了一觉也精神了,她高声在作坊里讲道:“时间就是生命,抓紧时间多做几颗出来才安心。”
平郡王伸出白晳修长的手,拿起炸药来细看,月娥在旁抓起那骨节分明的手教他放炸药,仔细给他讲解原理。
那软软的,糯糯的声音,淌过耳畔,清澈细腻,娓娓动听。那双白嫰,纤柔,灵巧的小手轻轻握着他的手指,他的心跳了。
深夜,小厮送来食物,月娥啃着馍,在平郡王耳边轻声说:“爷,得多派可靠的人手来,尽快多做些出来,将来这批人就送进军工厂,秘密制造炸弹。”
赵道明原本就心思缜密,极其聪慧,经月娥这么一点拨眼前一亮,连日来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有了这些炸弹,何愁大仇未报,何愁敌军来犯,他仿佛看到了广阔的锦绣山河。这小人儿说出如此高瞻远瞩的话,正好熨帖他孤傲的心,他星目如画,波光潋滟,深深地看着月娥温声说:“好。”
晨曦中,已做好了十几枚手榴弹,李环赶着送去城头上。月娥累得瘫坐在地上,到底人小,体力不支,靠着墙就东倒西歪地睡着了。
赵道明将她轻轻抱上车,放在榻上,用大氅盖好,注视着她蒙着布的脸,伸出手来…到底还是没有揭下布来。车停了,把她抱回自己院子里,着内侍抱去后院床上休息,随即马不停蹄地去安排指挥战事。
月娥醒来已是下午,内侍恭敬地给她打水洗漱,端上一桌热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