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站在城头上高声叫骂:“死贼子,有本事就前来攻城,没本事才杀戮无辜的老弱病残!”
斯柯旱被月娥指着骂,恼羞成怒,提刀纵马向前,平郡王在侧疾手挥去,一道喑器如闪电般穿过斯柯旱面门,李环手中的箭也射出,侍卫们也同时射出箭,那斯柯旱猝不及防,中箭栽倒马下,辽军铁骑风驰电掣般冲到城下。
“弓箭手射击他们!火油呢!火油烧死他们!”月娥急叫。
黄忠挥动令旗,弓箭手们举箭射击,顿时万箭齐发。那辽兵抢上斯柯旱尸首,纵马仓皇逃去。不少辽兵和马匹中箭,一时马嘶人嚎,乱作一团,辽军急忙将地上的村民一抢而空,快速退去。
月娥跌坐在地上崩溃般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一份刚建立的友情就这样烟消云散,这个野蛮,残酷,黑暗的时代。
平郡王弯下身来问她:“你认识那个小娘子?”
“她叫陈小娘,陈宇轩的阿姐,奴的表妹”。月娥哽咽着,两个肩头一抽一抽地回答。
王爷见她如此难过,沉声道:“总有一天,要血债血还。”
月娥猛地站起身来,口中喃喃自语:“灭了他们,想法灭了他们。”
王爷看着这个既坚强又胆小,还有些卓尔不群的小娘子,对李环吩咐道:“带她回去。”
月娥伤心地跟着李环走在大街上,边走边迎风撒泪。街上很安静,残酷的战争使得人人自危,都躲避在角落里不敢出声。月娥垂着泪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地道战》,里面的游击队员用土方法自制手榴弹和炸弹。
她边抽啼边问李环:“李大哥,军火库里有手榴弹,炸弹么?”
“那是什么武器?”李环好奇道。
月娥知道了,此时是冷兵器时代,手榴弹,炸弹这些东西还沒有听说过。
她是军事爱好者,当时还饶有兴趣地观看了土制炸药手榴弹的过程,其实只要有工具和作坊,制作手榴弹并不难。她猛地一拍手跳起来:“有了。”
李环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一惊一乍的小娘子。
“李大哥,这里有制作鞭炮的作坊么?”
“有呢,城西有一家远近闻名的鞭炮作坊。”
“快带我去!”月娥急忙说。
李环牵着马陪她走,见她着急便翻身上马,伸手将她拉在身后,纵马向城西奔去。
城西的张家作坊从祖辈起就经营制作烟花爆竹,手艺传到了第五代当家人张洪波手里,更是进一筹,南来北往的商贩都来此进货,再贩卖到各处,生意兴隆得很。
到了西街张家铺子里,货架上堆满了各色大小的烟花爆竹,当家人张洪波慌忙从里间迎出来。这是一个穿着灰布夹袍,戴着幞头,三十多岁沉稳的中年人。他亲自给李环奉上热茶,糕点,侍立在一旁。李环带着月娥往里间走,进了后院,一排十多间的罩房打通了就是制作爆竹的宽大作坊,隔墙的库房里堆放着一箱一箱的爆竹。
张洪波从十几岁就制作爆竹,至今也有二十年了,作坊里还有七,八个小厮做帮工。月娥问他:“这种大爆竹扔出去能炸伤人吗?”
“这种大的要防伤到手,特别是眼睛别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