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的,你走时,要记得等我,我很快就来陪你;。们一起轮回,一起转世,下辈子,我还要和你在一起。”
“不要,别说傻话好吗?家里人都在呢,我怎么会孤单呢?!倒是幽若,你要是走了,她才孤单呢。"他留恋地望着她,喃喃道:“傻琴琴,为了我,为了幽若,为了。你自己,你都要要好好地活下去。我巴不得你能早日寻到一个疼惜你的良人,替我来照顾你,让你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只要你快乐,我死也瞑目了。”
“夫君——”她怨艾道:"你终究还是不懂,我的幸福永远都来源于你,没有了你,我还有什么幸福可言?不过你放心,我答应你,好好活下下去,帮幽若找到她的亲人。”
“不说这些了。”他的话渐渐微弱了,“娘子,我爱你。我要你记得,无论如何,你都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话毕,有那么一刹那的静寂,静寂地让她恐惧得喘不过气来,甚至她感到,身后这个男人,她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她最爱的那个人的生命正一点一点从躯壳中抽离,直到最后连他微弱的呼吸声都捕捉不到时,那原本紧搂着她腰身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了她的腿上,他的头靠在了她的芳肩上。
这一刻,心好像很乱却又似乎空无一物,她噙着泪,轻轻地将脸贴在他的脸上,伸出手搂住了他,那些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依旧历历在目。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雪朝的梅园,他折下一朵开得最烂漫的红梅,亲自为她别在发际,远处梅海淼淼,香温玉软:近处佳人浅笑,人比花娇。他满是柔情地捋着她的发丝,笑靥如三春的暖阳,让她的心透亮无比;他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无比温暖的怀抱,让她想要一辈子沉溺其中,这一刻,她才懂得什么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
曾经的耳鬓厮磨,衣香鬓影到如今随着他的离去无情地化作了甜蜜得痛彻心扉的记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世界上最笨的女人。有他在时,竟没能发现他对自己来说有多么重要。直到他已从自己的生命中抽离,方觉想要再听他在耳边轻唤一声“琴琴”,都成了一种奢望;醒悟终究还是来得太迟,只恨自己不懂珍惜,辜负了他太多的温情。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巳惘然。
有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却只化作一声惨咽:“夫君——”她将他揽在怀里,抚摸着他的面颊,他面色惨白,
嘴唇微微发紫。她为他拭去眼角的泪痕,在苍白的脸颊上印了一抹唇痕,看着丈夫去得如此凄然,一时间,她号啕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尘世苟活,你知道吗,你离开了我,我才是生无可恋啊!”
慕容幽若闻声急忙跑进来,见哥哥躺在嫂子的怀里,巳然睡去。
“哥哥他,哥哥他,已经......”
一股热泪从眼中涌了上来,面对十五年至亲的离去,身为妹妹的她,只是站在门口,默默地流泪。
悲恸了很久,她木然地走过去,抓住他一只手,哽咽道:“我不管,你是我的亲哥哥,你就是我的亲哥哥!"
过了一会,慕容幽若一个激灵,打断了慕容琬儿的哭咽:“嫂嫂,我怎么感觉哥哥不像是只因为受伤才去的,你看他的嘴唇发紫,会不会是因为中毒呢?”
慕容琬儿叹口气:“尽管我不知是否如你所说,但我一定会尽全力将夫君的死因弄清楚。幽若,要不咱们先去找妈妈问问?”
“嗯。那好。我让岑香去叫妈妈。”幽若微微颔首,吩咐了同行的岑香。
好一会儿,老鸨扭着腰肢,阴阳怪气道:“人都死了,忒不吉利,姑娘们有什么事出来说呗。”
听了这话,她们自有三分不满,如果不是她,哥哥(夫君)也不会惨死。但为了好说话,她们还是将不满收。敛了起来,假装恭顺地应了她走出房门。
“见过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