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道:“这也真奇怪,晌午天,店就关门了。我也没事先看好,一会儿准挨公子数落,唉~”
“哈哈,你们公子要是因为这个数落你,那是心眼小。”
“哎哟,您可别说了。”
小厮笑着向后退一步,突然被脚边的东西绊倒了,屁股着地。
“哎哟喂!什么鬼东西!”
脚边的木匣子被踢翻,三三两两的铜板散落下来。
“钱,钱匣子?”
小厮揉着腿,奇怪地说。
“你看...这门是不是没关好。”
赵佲愿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眼神变了。
小厮:“啊?”
赵佲愿一步一步靠近大门,从他的角度,能看见木门和门槛中间隐隐的缝隙。
赵籽与苏远眧姗姗来迟。
“怎么了?......呕。”赵籽刚一过来,就被扑面而来的臭气熏晕了脑袋。
苏远眧也是眉头紧锁。
那边赵佲愿已经推开了门,屋内的味道像是发酵许久的泔水加上腐肉的混合气味。
“不对劲。”
强烈的不安感袭来。
赵佲愿向后退了退,把布用水打湿,掩住口鼻直接冲了进去。
苏远眧转头对赵籽说:“你留在这里,不要乱动。”
“我和你一起。”
“你...”
“别废话了!”赵籽捂住口鼻,然后跟着赵佲愿冲进屋里。
苏远眧无奈跟上。
“唉!赵公子,赵小姐,少爷——!”小厮扭伤了脚,硬撑着站了起来。
一瘸一拐地跑出去叫人。
“来人!快来人!”
另一边,赵佲愿在大堂看着冲进来的两人,用眼神示意。
你们怎么也进来了!
我们不放心你。
赵籽无奈的表示。
大堂里阴森一片,窗户都是从里边关死的状态。
幸亏是正午,艳阳高照天,屋内的场景能一览无余。
整个大堂仿佛每个角落都被腐烂的臭水沾染,四周的墙上像是被泔水浸泡过一样,散发臭气。
除了味道没有异常,但诡异的氛围让赵佲愿的右眼皮跳个不停,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赵佲愿指了指内里的房间,看样子像是卧房,门被紧紧关上。
“嘭!”
卧房的门甩在墙上,发出声音。
门被赵佲愿一脚踢开。
赵佲愿在门前向内望了良久,转身对身后的两人说:“先别进来了,保存现场吧。”
三人出来后,在屋外的摊子围坐,小厮站在一旁倒水。
鼓鼓热气升腾,茶叶在壶中升起,绕着水波打转。
赵籽左看看赵佲愿右看看苏远眧,两人都没说话。
一家五口惨死在卧房,看似是仇家杀害,连襁褓中的婴儿都难逃毒手。
赵籽心情也有些沉重,她伸手拿起茶杯,却被烫了回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赵佲愿不赞成看着赵籽。
“这水真的是太烫了。”赵籽气呼呼地说。
等等,赵籽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
她挥手招来小厮。
“我记得厨房在屋里,你进去烧的水?”
“咱怎么敢进去啊,这烧开的水就盛在壶里,放在桌子上。”
“放肆,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都未可知,你还用这里的水来泡茶!”
赵佲愿与苏远眧的脸色都冷了下来。
“冤枉,冤枉啊!”
小厮一下子腿软,跪了下来。
“这热水在桌上,我看像刚烧开不久,以为是其他下人烧好放在地上的啊!天地可鉴,给我一百个......不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谋害主子的事情啊!”
“你说这水来时就是热的?就被人放在桌下?”赵籽问。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