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垂,华灯初上,一个寒气逼人的夜。
我有点无聊地在街上闲逛,自从出了那事以后,我怕再给他们添麻烦,强自压下了那份好奇心,当了统领府一个闲人。
“恩人!”我的衣襟被一个女子拽住了。原来是当日被我从纨绔公子手中救出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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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我略带惊喜地道。
女子也回头高兴地招呼道:“大牛,快来见过恩人。”
我循声望去,虽已入夜,京城的街道两旁仍有不少小贩,卖吃食的,卖首饰的,卖孩童玩物的,卖胭脂水粉的,卖家用的样样不少,街上的人流仍是来来往往,有的闲逛,有的忙着赶路,有的在小摊前驻足,有的端坐于食肆,京城首要之地,究竟是与小城镇不同。
女子唤的,正是一丈开外,路边一小食摊上忙碌的摊主。
大牛身材高大,很壮硕,一看就是力气大能干活的人。比起这女子的玲珑娇小,就好象一朵娇花靠上了一棵大树。听到女子的招呼,大牛忙扯过一张布巾抹了抹双手,走了过来。
女子拉着我介绍道:“这便是上次救我的那位姑娘。”
大牛拱手见礼,道:“多谢姑娘救了内人。”
我微笑着回礼道:“不用客气,我只是尽了一点力而已。”
“大恩不言谢”大牛直爽地道:“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我叫灵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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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张大牛,内人映梅。恩人如不嫌弃,请到舍下一坐。“
“好。”
大牛夫妻收拾了食摊,拉着车,领着我向前走去。穿过这条街,进了一条巷子,巷子深深,这深深巷子的中部,有一套小小的民宅。一个小院,两间小屋,木漆家具,微微跳动的烛火,简陋却温馨。
映梅沏了一壶茶,三人坐着闲话家常,甚是开心投缘。
原来映梅和大牛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之后家庭突生变故,两人长途跋涉来到京城,从此相依为命。一边说着,大牛一边把映梅的双手捂在手里取暖。
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我故作羡慕状地笑了。映梅的脸刹时飞上了两朵红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咳……”我干咳了一声转移视线:“这花好漂亮。”
我的目光落在房间角落的一盆嫣红的植物上,时值寒冬,很少有花能开得如此之艳,这是一种我叫不出名儿的花,花瓣十片,呈菱形,叶为掌形,青紫色,约一米高,花朵有碗口大,别有一番傲气。
提起这花,大牛和映梅的表情一下兴奋,一下又凄然起来。
“这是我们家乡的花。”映梅道。
大牛也接着道:“当年我们还小的时候,那山坡上漫山遍野的十日暮,迎着风摇摆,漂亮极了。”
两人的语音带着无边的回忆和幽幽的伤感。
我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勾起你们伤心事了。”
二人从情绪中恢复过来,我赶忙换了话题:“对了,那时那个什么李公子是什么来头,怎么如此嚣张?”
“姑娘你是才来京城吧?”映梅带着点愤怒地道:“京城里谁不知道那相爷李家,膝下独子,好吃懒做,飞扬跋扈,可说是地方一霸。因为他爹的名头大,这京城里没人敢招惹他。暗地里大家都骂得要死,可是表面上又只能忍气吞声。”
“这恶人,总有一天我要收拾了他!”大牛捏着拳头道。
映梅按住他的拳头,叹了一口气道:“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有什么法子。以前曾有户王姓人家,也是财力不错的大户,因他家儿媳受了欺负,王家兄弟打掉了那李公子一颗牙,后来便因此遭了祸,全家下狱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