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清起身为她倒了杯水。
沈蓉接过杯子,轻抿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略带有些犹豫的道:“娪娪,这阶段来过吗?”
她的灵魂一直在身体里,周围的一切她都能感知到,不过却如何都控制不了这具自己的身体。
沈月白的话深深地扎进她的心,火辣辣的疼,脸上也觉得有些烧。
看着沈月白有些诡异的模样,她暂时挣脱了束缚冲了上去,之后就陷入了黑暗。
在黑暗之中,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悠娪短暂的一生。
看到她为了救收养她的奶奶做了傅慎情妇的时候,心脏好似被扎了一刀。
那些事跟她所经历的不同,悠娪过得很不好,傅慎把她关在家,她没有自己的社交和生活。
每天和自己被控制的日子非常像,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电视。
日复一日,只有傅慎回来,她才会露出鲜活的表情。
只是稍显鲜活。
悠娪怀孕了,兴奋地跟傅慎分享这个消息,没过几天却又被强制推上手术台。
沈蓉在梦里对着傅慎嘶吼,却丝毫用处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女儿被强制打了胎,像个货物一般被取了肾。
这一瞬间她脑海里突然想起沈月白的话,都是假的,不应该是假的吗?怎么会真的取,假的,都是假的。
沈蓉坐在冰冷的手术室外,手脚冰凉,她站起身却发现自己竟然穿过了门,直接进到了手术室里。
‘悠娪’睁着眼,眼里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
最难受的莫过于,她在生日宴上刁难她的那一幕,并不像现实中有那么多人帮她。
沈翎也没有,不想他说的一眼就认出来,却好想见到个陌生人一般。
相同的脸,不同的态度。
‘悠娪’被诬陷,一身狼狈的出了宴会,傅慎对她似是有了感情,每天陪她的时间也在增多。
沈蓉刚露出笑,就看见了一张诊断单。
她的心情像是过山车,忽上忽下,最多的还是心疼,内疚,愧疚,自责。
沈月白害了‘她’的一辈子,间接害了她的命,自己却放任她离开,准确来说,保护她离开。
沈蓉的心揪在了一起,疼得难受。
一睁眼就看见一旁趴着的许文清。
梦里,帮悠娪说话的只有她一个人,却...
***
林山背着手站在书房里,手机亮着屏幕在枣木桌上放着。
“爷爷,这边都处理好了。”
苍老的声音道:“嗯。”
林家老宅后是一座小山,抱山望水的好地方。
林山看着窗外的孤山,叹了口气。
他撑不了多久了。
林家除了她这个大孙女没有人能继承他的衣钵。
林浩天生没有天赋,两个孙女。
他想起林乔就头疼。
诺大的家族,走到现在这步,连家都难以支撑,连个男丁都没有。
亏他们还是玄学世家,这气运衰败到何等程度。
林山略有些疲惫的坐在太师椅上,手上摆弄着桌子上的茶具,语气不紧不慢的道:“林乔去了吗?”
阴影里一个高大的男人恭敬道:“已经到达,秦家那边很满意。”
林山满是褶子的手递起一杯刚冲泡好的茶水,递给男人:“那边多看着点,别让她坏了事。”
男人接过茶道:“是。”
林山略带疲惫的挥挥手,靠在太师椅里闭上了眼。
***
悠娪自从上次去了医院后就没再去,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贾煜都被她拒之门外,略带委屈的搂着贾筠睡。
做起了无偿保姆。
悠娪中午和晚上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小时,早上5点就起。
起来就把贾煜和贾筠从床上拉起来锻炼。
贾煜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