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远远窥看,心中怒火渐平,心神全都被那凶险的战斗所吸引。
他在武艺一道上极有天分,看到那雷狼无坚不摧的刀光,和那计无双麾下八臂魔神般的奇诡阵势你来我往,其中精妙招式让他不由得心中发痒,揣摩不休。
“他们的招式,你都看明白了么?”耳畔传来张逸云低声询问。
小乙茫然摇头,但眼神仍不离相斗两方。
“你觉得谁能赢?”逸云继续问道。
小乙虽然仍是一脸茫然,但却非常肯定地说道:“一定是雷狼会赢!”
“为何?”
“他虽然以一敌五,但是招式身法仍有余裕,对面虽然有个阵势,但是挨打拼刀的只有那个拿团牌的,若是此人力竭,阵势必有破绽。”小乙本来讷于言辞,但此刻心神全在相斗两方之上,不自觉地将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
说话间前方情势已变,那雷狼对上计无双诸人的四象阵,急切攻之不下,不由得心中焦躁,出刀一招狠似一招,直向那手持团牌的计干攻去。
计干承受了雷狼的大部分攻击,虽有精钢团牌护身,但是雷狼刀上蕴含真力,一刀一刀如重锤敲击,震得他虎口迸裂,血流如注,只能苦苦支持。此刻雷狼手上加力,他便再也支撑不住,只得踉跄后退几步,不敢再当其锋。
计无双看出计干力竭,只得变换阵势,让其余三人轮番抵挡雷狼的刀势,本来气势如虹的阵法为之一馁,渐渐有抵挡不住的迹象。
计无双本以为敌人只有徐三和重伤的张逸云,四个手下一同前来,便已足够抵敌,没想到碰上雷狼这个凶人。他心中后悔无比,若是没有派出忍、速二人,此刻六人皆在,以“六爻”阵对敌,何至于被动至此?
看着场上形势正如小乙所说,逸云不禁轻笑一声:“好,你的眼力已经到了。那么若现在我们从后偷袭,却要攻哪一方才好?”
小乙微微犹豫道:“攻雷狼?您对我说过攻敌胜强的道理,先将那雷狼打败,再对付计长老不迟。”
逸云摇摇头道:“小乙,你想得太简单了。若是攻那雷狼,此人强悍无比,急切未必能下。这两方皆欲追杀于我,此时我若出手,他们又会如何?”
小乙惊道:“会联手先对付前辈!那若攻计长老,不也是这般?”
逸云笑道:“正是如此。我不论攻谁,只要没有一击必杀,他们回过味来,都会先联手与我为难!”
“但是,我又怎么会怕?”
小乙只觉面前的逸云仿佛在逐渐长高,一股无形的气势不断向上攀升,那个一直以来看起来懒懒散散的张逸云,此刻便如天神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前辈,不要!太危险了!”见逸云毅然决然,想要独战两大高手,小乙几乎要惊叫出声。他知道逸云实力高绝,但他重伤初愈,对手又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就这么贸然杀入战团,若被联手针对,后果定是不堪设想。
“小乙,你现在便赶到霸陵县中,赶到长安营卫,哪里都好,去首举我和雷狼便在在此处,请有司多派兵马,前来围捕!就算我胜不得此二人,至少也要确保将雷狼抓住!”
小乙心中剧震,原来逸云也不敢断言必胜,而是冒着自己行踪暴露的风险,让自己去官府报信,就为了将雷狼擒住!
“为什么?追捕雷狼,自有官府操心,前辈为何要冒这样的风险?”小乙两脚钉在地上一般,丝毫没有挪动。
逸云抬头看天,忽然叹道:“雷狼此人太过凶残,决不可让他在大汉疆域内横行。若是任由他来去自如,遭殃的是大汉的百姓!”
“虽然朝廷、官府对不起我,但百姓是无辜的。先帝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百姓涂炭吧。”
小乙心中一震,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看着逸云脸上从未见过的陌生神情,终于心中一横,翻身向逸云拜了一拜,道:“前辈一定小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