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明,他们的判断全然错了!
只见那计长老站起身来,在磕头不止的两人面前踱来踱去,脸上的阴气越来越重,但语声却依然平静:“林优,你倒说说,是怎么看见那徐三的,他又是如何出城?”
那林优心中忐忑,连忙将那徐老三驾车出城的全过程,并所去方位,和那追踪者约定沿路所作认记等事,一一都与计长老说了。
那计长老却是越听眉头越皱,听完林优所说,他似是自言自语般说道:“那徐三既然敢驾车硬闯关防,说明那张逸云必不在车内。你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还不自知,不是蠢材是什么?”
一边说着,他突然毫无征兆地挥动袍袖,只听锐响破风,那仍在磕头的林优像块木头一般直直倒下,一颗面带惊恐和迷惑的人头冲天飞起,滚了几滚,跌在地上,尸身血流满地。
那李负见计长老谈笑杀人,竟无一点征兆,不由得嘶声惊叫,只欲跳起来飞奔逃跑,但一双腿却如灌了铅一般,站都站不起来。
计长老斜瞥了李负一眼,忽然笑道:“李负,你站起来,我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做!”
李负听说有事让他去做,知道此番可得免死,顿时如蒙大赦,如装了机簧一般弹射起身,颤声道:“计...计长老,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差遣小的去做!”
计长老阴阴一笑,道:“既然那徐三设计引他们上当,必然也安排下盯梢人手。说不定,现在咱们的密道所在,已经暴露了!”
听了这话,不仅李负吃了一惊,连那躲在暗处窥听的小乙心中也是大惊:这个计长老真是聪明至极,不仅看穿了众侠设下的圈套,所猜所想也都与事实相差仿佛!
“那...那该如何是好?”李负全身又冒出冷汗,“我现在便回去检查密道之内,看看有没有外人侵入的痕迹!”
计长老冷哼道:“现在去查,又有什么用?如果那张逸云发现密道,早就从中出城逃跑了!就算暂时没有人来,也并不能说明这密道仍然安全!如今须得立刻下手,将密道永远封闭!你知道该怎么办了罢?”
李负心中如惊涛骇浪翻涌,他负责镇守密道,当然知道密道之中设有几处机关,只要发动机关,密道就会节节坍塌,堵塞不通。但是若这密道被毁,自己这个看守密道之人,岂不是要承担所有的罪责?
让他亲手毁去这盟中建设、使用数十年的密道,无异于判了他的死罪!
与此时被计长老杀掉相比,无非是早死晚死罢了。
“计...计长老!万万不可如此草率啊!若要毁去密道,也需要让盟中公议才行!”李负双腿一软,不觉又跪了下去。
“你说我草率?”计长老双目一寒,“那你不分青红皂白,轻信林优这个蠢材的判断,擅离职守前来见我,是不是草率?若是等着盟中公议,那密道还不知要为我等带来什么样的灾祸!你记住了,不论何时,永远是先发制人,后发而制于人!”
他说的不错,百家盟修建沟通长安内外的密道,无异于在天子的龙床下钻洞!若这事被外人知道,传到有司面前,势必要掀起惊涛骇浪,金吾卫、京兆府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百家盟的势力挖出铲除,盟中在长安的苦心布局,可能都会因此而成为泡影!
李负一咬牙,重又站起身来:“在下知道了!我这便回去将密道毁去,然后回盟中领死!”说罢,毅然转身往来路去了。
计长老阴沉地盯着那李负远去的背影,忽然道:“阿忍,你追上去,看他是不是真的去毁了密道,若他临阵脱逃,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身后一名侍立的大汉应了一声,尾随那李负而去。
然后只见计长老袍袖一拂,又道:“阿速,此处距离霸陵县不远,你现在便赶去县里京兆府首举,就说发现逆贼张逸云的踪迹,让京兆府派公人来拿!方位么,便是林优这死鬼所说的位置!”
另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