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嗫嚅道:“我...我只是有点担心她的安危。”
韩狗儿哈哈大笑道:“你担心她,她何尝不担心你?前几日那小丫头竟在市上一路打听,寻你到咱们门首来了!你那时正在逸云前辈身边,我只道你一切平安,她才哭兮兮地走了。”
什么?小蕊儿竟来寻过自己?
小乙一听,顿时又惊又喜。惊的是她一个勾栏院中的小丫头,竟然有胆气在这鱼龙混杂的东市之上,一路寻到了自己的住处。喜的是她心中果真没忘了自己!
至少她知道自己平安,也不至于担心挂念了。
韩狗儿见他神情,自然猜到他的心意,拍着他的肩膀道:“我见那小丫头虽未长成,但眉眼周正,是个美人胚子,小弟你真是好眼光,好福气呀!”
小乙被臊得满脸通红,顿足道:“她来寻我,大兄为何不对我说?”
韩狗儿笑的打跌:“你若不记得她了,我说了又有什么用?你既挂念她,担心她的安危,为何不去见她?”
“啊呀!”听了这话,小乙突然惊叫一声,“我竟将勾栏院里的营生都忘记了!”
经韩狗儿提醒,小乙这才记起,胡爷还交予他一项值司,便是去勾栏院中收取例钱,为行里提供保护。可自从那场变故之后,自己颠沛流离,奇遇迭出,却将这项值司忘得一干二净了。
韩狗儿见他自责,哈哈一笑:“这个你莫要担心,大兄平时也会帮你照看勾栏行里的事儿,有我出手,还没什么摆不平的。”
小乙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外冒险,照顾逸云,韩狗儿却在背后默默打点好了一切,不仅帮他应付了官员盘查,还将他的值司和地盘也帮忙看管起来,可谓是煞费苦心。
“大兄,真的是多谢你了,我...”小乙心中感动,却不知说什么好。
“咱们兄弟之间,不用这么生分,”韩狗儿摸摸小乙的头,发现这小子的个头快要跟自己一般高了,“你快去吧,那小丫头怕是要见着你才能真正放心。”
小乙答应一声,一溜烟地朝着暖玉楼的方向去了。
此时已是寒冬腊月,暖玉楼的后院当中已是一片肃杀,树木尽凋,花草皆无,往日众女嬉戏的秋千架子也空在那里,不见了人影。
一个小女孩吃力地从厨房搬出一盆脏水,欲要去墙角倾倒。只见她晃晃悠悠,小心翼翼地踩在残水凝成的冰面上,就要一鼓作气将水泼洒出去。
这女孩自然是那暖玉楼中的杂役丫鬟小蕊儿。
她人小力微,泼水之时脚下一滑,眼看便要连人带盆摔在一起,忽然身边伸来一只有力手,轻轻托住她的腰肢,助她稳住身形,又将顺手将那盆脏水接了过去,旋即放在地上。
小蕊儿定睛一看,这扶住她的人,竟是她朝思夜想的杜小乙!
“小乙哥!”小蕊儿又惊又喜,不由得泪涌双目,“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乙见她衣衫单薄,手脚冻得通
红,又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不由得怜意大生,连忙将她拉入避风处,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道:“才几日没见,怎的变得如此爱哭?你不是已经找到我的住处,知道我没事了么?”
小蕊儿哭道:“哪里是几日没见?已经过去五个月了!你既然没事,却又不来见我,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与我的约定,或者根本就是嫌弃我了!”
小乙经验过若干匪夷所思之事,也吃了不少苦头,遭逢不少奇遇,但从没有面对过一个哭泣不止的女孩子,不由得手忙脚乱道:“我只是有事耽搁了,所以直到现在才来见你。我为什么要嫌弃你?”
小蕊儿见他说的恳切,终于慢慢止住哭声,抽抽噎噎地小声道:“我只是个勾栏院中的小婊子,你将来是要做大侠、大英雄的,嫌弃我也是应该的。不管怎么说,你能来见我,我...我开心得紧...”
小乙听了面前女孩儿的肺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