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为找张逸云!你们快快将他放出,还可饶你们不死!”
这个白痴!李忠心中只觉无语,张逸云乃是天子钦定的重犯,谁敢放了他走?若是看管不严让他走了,不一样也是死罪?
“别做梦了!”他一边与两名守军贴身搏斗,一面向小乙喊道,“他们怎么可能放了张逸云?还是手底下见真章罢!”
果不
其然,众守军一听这两人要来劫狱,劫的还是那最重要的钦犯,顿时再也不敢退缩,叉叉丫丫向着二人攻了过来。
没奈何。小乙只得挺身向前,护住李忠侧翼,与他一起向前拼杀!
此刻他手中有了兵刃,顿时胆气陡升,再也不须畏惧对方手里的器械。虽然他那截断剑只有一尺余长,但是他出手更快,兵刃更利,甚至连长枪利剑都能一击削断,所当之敌无不辟易。
拼杀数息之后,小乙便发现这些守军的招式皆是军阵一脉,出手大开大阖,但除了什长武艺高明外,余人功夫皆甚粗疏,在他的眼里可谓是破绽百出。
他以游侠一脉的轻灵招数应对,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闪避枪挑剑刺,看起来凶险无比,实则皆在小乙的掌控之中。他于间不容发之际仅仅递出数剑,但出剑必中,必定伴随一个敌人失去战斗力。
至于剑下之人是否能够活命,却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那李忠杀得兴起,将匕首撇在一边,手上持着从敌人手中抢来的长枪,指东打西,指南打北,虽然室内空间狭小,但仍然让他将一杆长枪使出了几分战阵之上的风采。他招式狠辣,又不像小乙那般一有机会便手下留情,所以伤在他手下的敌人,比小乙只多不少。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守军之中能够站着的,便只剩了那位什长,其余诸人要么已无生机,要么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小乙和李忠浑身浴血,虽然也伤了几处,但那血却大多是别人的。
小乙看着自己与李忠一并制造的鲜血屠场,顿时感到脑内一阵晕眩,身上的伤处似也感觉不到疼痛。
那李忠却哈哈狂笑几声,枪尖指向那面如土色的什长,叫道:“张逸云在哪里?”
那面如土色的什长嘴唇哆嗦了几下,道:“张逸云……不……不在这里,不信你可以自己搜……”
不在这里?
两人顿时大惊失色,难道大司马的消息有误?还是出了什么别的差错?
两人一左一右,瞬间便将大牢内的狱室看了个遍。
果然如那什长所说,张逸云不在这里!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费尽千辛万苦,冒着死罪杀进御史台大狱,最后竟然扑了个空?
就在两人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突然听见后面狱室中传来一阵沙哑的笑声。
“少年人,你们上当啦!”一个枯瘦如柴,头发都快掉光的囚徒笑道,“这大牢还有一层,张逸云便被关在那里!你们看我旁边的狱室,是不是里面还有一个暗门?”
两人定睛一看,果然如他所说,在那狱室旁边,还有一扇厚重的门扇嵌在墙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好奸贼,竟敢欺瞒我等!”李忠回头见那什长正在向外逃窜。不由得怒从新中起,恶向胆边生,将手中长矛嗖的一声投掷出去,只听一声惨叫,那什长竟被硬生生地钉在出口的木门之上!
那个囚徒呵呵低笑:“老头子我受尽这厮折磨,今日能看见他死于非命,真是报应!报应!”
他看着李忠和小乙走向那暗门之前,突然眼珠一转,道:“我帮了你们大忙,你们若能逃掉,能不能也带我离开这监牢?”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狱室内的囚徒顿时也鼓噪起来。
李忠回过头来,突然一笑,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见他相询,顿时大喜,忙道:“我乃十三年前掌管少府的徐未……”
话还没说完,李忠脸上突然献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