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闹新房的活动,给新婚夫妻送上祝福后,尚原走出了二叔家的院子。
一出院子,就看到尚武站在院门口等着自己。
“怎么样了?看到是什么情况没有?”
“大哥,看到了,爹和李二赖他们打狗呢。”
尚原瞬间就黑了脸,打狗是尚原这里赌钱的说法。
回来的那天晚上屋里说起欠李二赖钱的时候,尚原就已经有猜测了,这种农村的黑心坏蛋,在这个时代整天游手好闲的,没有经济来源怎么可能还有钱借给尚行。
只有这种歪门邪道才有可能,之前尚行虽然懒了一点,但还是心里有自知之明的,赌钱这玩意,是不敢接触的,玩不起,别人也不可能带他玩,因为他输了可没钱给。
通过那天晚上自己回来后看着他们饭都快吃不上的样子,尚原知道尚行的赌资就是自己寄回来的那五块钱。
不然有了5块钱,在这农村也算是一笔大钱了,怎么可能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过了这么多时间,5块钱肯定早就输的不剩什么了,甚至还欠了不少钱。可能昨天晚上对方没有人请他喝酒吃饭就是欠的钱太多,别人不愿意了。
而今天有了尚原在二叔家的婚礼上豪掷千金,李二赖认为尚行还得起,所以又邀请尚行去打狗了。
“带路。”尚原也不废话,直接就喊尚武带路。
走了20来分钟,尚武带着尚原来到了一座山坡上的房子前面,这里已经是旁边大石桥公社的地盘了。
这么晚了,房子里居然还是明亮亮的,甚至尚原离得有20来米都还能听到里面的吵闹声。
尚原黑着脸走了过去,尚文一看大哥来了,迎了过来刚想喊人,被尚原阻止了。
尚原透过墙边的一个窗户往里面看去,里面大概有10来个人,除了7 8个正在打狗的之外,还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就在一边看着热闹。
小小的一间房子,整得还挺齐全的,此时尚行正坐在炕上斜着叼着烟,然后一点一点的看着手中的破烂的扑克牌。
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牌太小了,失望的一把把牌丢在了桌子上。
对面的李二赖笑着就把桌上的钱收回了自己这边,“尚行哥,你可又没钱了。今晚就到这里了吧。”
李二赖越是笑,就越显得他的面容更是狰狞,脸上的刀疤仿佛也变得更加的大了。
这话明显就是激将法,哪有开赌场的把输钱的人往外赶的道理。
越是输得多的人就越是想要翻本,想着自己都倒霉那么长时间了,等会肯定可以转运的,殊不知这样就中了别人的计谋了。
简单的一个概率问题,就像投硬币一样,不是之前已经是很多次正面了,后面就会是反面,接下来反面和正面的几率依然是各百分之五十。
更何况,别人敢开赌场,那么绝对是有手段的,你赢的概率你以为是百分之五十,其实只是看别人想给你多大的概率而已。
果然尚行听了这话,受不了刺激,大声说道:“这么早就散了,我输了这么多,还要等着翻本呢。”
李二赖笑着说道:“尚行哥,可是你没钱了啊?”心里面却是在暗笑,果然上钩了。
“你再借我10块钱。”
“尚行哥,你已经欠我40块了,再加上这10块就是50块了,你这......”话虽然没说完,但是话里的意思就是你还得起嘛?故意激尚行。
尚原的脸都快气紫了,这尼玛50块钱,这就是是在城市里也不得了了。一个农村壮劳力一年恐怕也就是几块钱的收入,你这50块钱,要干多少年啊?
尚行倒是很豪气,“怕什么,我还不起你啊?我儿子是四九城的大医生,一个月的工资就是100多,吃个结婚酒就能给10块钱的礼钱,你这50块钱算什么?”
尚原满脸黑线,自己这么牛B自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