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横乐了。
这么看来他只是被罚做他本来会做的事,也没什么可生气的。
“回去跟皇后娘娘说,我明白她处境艰难,我这个做爹的不会拖她的后腿。”
北容笑眯了眼,“您一向有大局观,皇后娘娘如果知道了,肯定很欣慰。国丈大人,属下就先回去了。”
听到这个称呼,月之横笑开了花,“也是啊,别管她怎么罚我,她让我当上了国丈。”
北容笑着走了,每次跟月伯父说话,心情都特别好。
月之横也没闲着,他回去叫上了月不服,父子俩人去城中溜达去了。
之前虽说也住在纪北皇城,但并未真的把这里当成家。
但女儿嫁给了流火,这里就成了他们的家。
皇宫中。
月星凉跟流火吃完饭之后,就打算去前殿了。
殿试的考生们差不多到了。
俩人携手走在宫里,来往的宫人行礼之后,也不由得停下脚步多看两眼。
这样的帝后,别的不说,养眼是真的。
路上月星凉碰上了纪准和月星沐。
纪流火问道:“首辅大人,殿试的考题可选好了?”
纪准回答道:“回陛下,选好了。”
月星凉侧头看着纪准,她轻咳两声,然后说道:“纪先生啊,早朝的时候没看到您。您是不是觉得跟我关系好, 所以恃宠而骄了?”
纪流火和月星沐同时笑了,也没替纪先生解释什么,因为他们很清楚,月星凉单纯就是嘴欠。
纪准依旧笑的慈祥,他说道:“还不是人手不足?我昨晚看奏折看到天亮,你早朝的时候我还没睡。”
月星凉听到纪先生这么辛苦,是心疼的。
她小声问:“纪先生,我是不是有点膨胀?我早朝的时候,还下令罚了我爹。”
纪准笑着说:“小人得志是这样的。”
月星凉愣了。
这就是纪先生,能这么云淡风轻地骂人,偏偏被骂之人还没觉得被冒犯。
“我爹肯定也在家骂我呢,但估计没有你骂的这么直接。”
“爹没骂大姐,反倒是对于国丈二字喜欢得紧。”月星沐语调中带着笑意,“我来的时候,爹和祖父还在皇宫门口维持秩序呢。这回是第一次有女子参加殿试,别有用心之人很多。”
月星凉感觉很欣慰,爹长大了,祖父也长大了,祖母不用愁地掉头发了。
说话间,他们四人就到了前殿。
北容和穆弱水已经在这忙着了。
穆姑姑最近都跟在纪先生身边干活。
纪流火和月星凉坐下之后,北容走出了大殿,宣旨让考生进殿。
文武百官走在前面。
闻人匀站在北容身边,看着这些考生,说不羡慕是假的。
可每个人的造化不同,他现在过得不错。
没了那个物件之后,倒是对于情情爱爱也淡了。
最近他在北容和纪先生之间两头跑,短短的日子,他所知所学,比过往二十年都要多。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考生们站在中间,是以名次站位。
站在最前面的是陈慕云。
纪先生把卷轴递给了北容。
北容把卷轴挂了起来,轻轻一拉,卷轴打开。
殿试的题目是:天佑可信否。
女子可休夫乎。
废除七出之条的利弊。
文官地位是否比武将低。
月星凉的脸慢慢转向纪准。
最后一条别人说倒是还好,但纪先生的地位可不必武将低。
可是……好像只有纪先生,这么说来文官的地位确实不高。
吵架吵不过,打架也打不过。
这或许是朝臣反对她的根本原因,文官最大的优势就是辩论,可她不太爱讲道理。
北容和闻人匀带着考生们去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