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凉并不意外,她小声说道:“你知道闻人匀今日去皇宫门口喊冤了吗?”
“听说了的。我也觉得这事不对劲,大理寺那位官员之所以选中闻人做女婿,也是看中他的才学。闻人匀不可能连初试都没过的。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就是那位大理寺主簿撕了闻人匀的试卷。”
月星凉吐气继续说道:“纪先生已经还了闻人匀清白。只是他自请宫刑。”
“啊?”孟容儿傻眼了,“他因为对不起我自请宫刑?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种人。”
“不是为了你,他只是觉得仕途之路走不通,选了另一个条路。可是这事以后传出去,你肯定会面对非议。这事你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孟容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就是她认识的闻人匀,为达目的不在意过程和手段。
她早就知道他的本性,可却还以为能和他一生一世。
最近她在想,走到如今的地步,是否跟她识人不清且执迷不悟也有关呢?
“星凉姑娘,其实……我早就知道闻人匀是这样的人。可是嫁了人好像就是一辈子的事,我可以忍受他的自私,但是却受不了我被休。”
孟容儿继续说道:“星凉姑娘,你说如果女子和男子一般,早早就见了世面,如果女子无需出嫁从夫,即便和离也不会面对流言蜚语,是不是一切就会变得不同?”
“肯定会不同的。”
多数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两情相悦结合的比较少。
虽然两者的结果都有好有坏,但自己选的,即便结果很糟糕,也愿意去面对去承受。
孟容儿慢慢低下了头。
说起来好像简单,可是想要改变太难了。
只是……总要有人去做的,她敢在考场门口大闹,自然也不会畏惧前路艰难。
月星凉没想到,这对曾经的夫妻,最后选择了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闻人家的人如果找你麻烦,你就去家里找我。或者直接跑去街上找巡城卫。”
“闻人家的人不会找我麻烦的。”孟容儿眼中是讽刺,“闻人匀的性子可不是一天变成这样的,那家人只会在乎闻人匀拿多少钱回家,才不会在意他少了什么物件。”
月星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或许,这就是闻人匀毫未犹豫的原因。
他的家人都不在意他的身体。
孟容儿轻叹道:“星凉姑娘,我不是想替混蛋说话。而是我跟他做了五年夫妻,他是闻人家的骄傲,因为他是闻人家的摇钱树,他养活了一大家子人,哦,是用我的嫁妆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