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凉笑眼看她。孟容儿比她想象的更勇敢。
当一个人知道她所做之事的意义,就会无比坚强。
闻人匀愣在原地,他不能生?
可是……男人不能生又能如何呢?男人是要做大事的,又不是生育的工具。
即便他不能生,也能光耀门楣。
他是农家出身,家里一向是入不敷出。
如果不是早早认识了孟容儿,他也没机会读书。
而且,这话是月星凉说的,她一贯是向着女人,她说的话不能信。
再说了,孟容儿一个商女能嫁给他也是祖上积德,如今他遇到了对他更有帮助的姑娘,孟容儿理当安静的离开,而不是对他纠缠不休。
闻人匀轻声说道:“既然你非要颠倒是非,那我也没必要对你一再忍让。孟容儿,你我本可以好聚好散,可先是你爹打了我,如今你又来大闹考场。你一向是没脑子我也不想跟你计较。可你想想,你这么一闹,你后半生该怎么过?没有人家会要一个你这样的媳妇。”
“你我曾经是夫妻,我不会害你。可……鼓动你来闹的那个人,可没想过你的以后,你的下半辈子彻底毁了。”
月星凉斜眼看他,这人是真的看不起女人。
她好歹是未来皇后,当着她的面说这些,是觉得她蠢所以听不懂吗?
人群后传来喧哗声。
来的是月家人,为首的月之横高大显眼。
他来是为了保护纪先生的,没想到星凉也在这。
孟容儿看到月家人来了,心里的底气更加足了。
她就不信了,这样都不能讨回公道。
孟母除了坚定地站在女儿身旁,她没有任何办法。
她在想,如果女儿生在月家,是不是就不用受这种委屈。
闻人匀现在急的不行。
他深吸了口气,认真地说道:“容儿,这天下休妻的男人多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毁了我的一生啊。我求你了,别闹了行吗?只要你现在离开,以后我会照顾你的生活。”
他没觉得自己错了。
但月家人不讲道理的,他怕被月之横一拳打死。
“你求我?”孟容儿冷笑,“就在不久前,我也曾苦苦哀求你,我只是希望你把休妻改成和离,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做不到。你用休了我这件事,当成你对另一个女人的投名状,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罢了。我不会走,无论你说什么都没用。”
当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眼前这个男人可曾有过一丝心软。
如今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
邙思南站在闻人匀身旁。
她和闻人匀已经定亲了,父亲说闻人匀一定会高中。
她相貌平平,母亲出身卑微,闻人匀是她最好的选择。
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孟容儿,你何苦纠缠不休呢?你们夫妻缘分已尽,你又何必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孟容儿笑着看她,“那你呢?你父亲是大理寺官员,你又何苦来抢我一个小商户的夫君?虽然这个人我也不想要了,可……你觉得光荣吗?”
邙思南认真地说道:“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我和闻人是两情相悦。”
情场如战场,所谓的脸面哪有一辈子的幸福重要。
流言只是一时,日子是自己过的。
孟容儿垂眸,低声说道:“我认识他十年,十年前我在铺子门口看书,他来买包子。他路过的时候,跟我说这本书很好看。后来……我时常会借书给他,都是有借无回。五年前我嫁给了他,用我的嫁妆供他读书。如今他以我无子为由休弃了我,我就想知道,只是因为没生孩子,那过往我付出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吗?”
见孟容儿态度软化了一些,闻人匀忙说道:“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可容儿,当初是你主动借书给我,后来用这个理由接近我,我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