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容儿听到这话,算是放心了些。
这事说大也不大,其实可以算是家事,但对方不依不饶,非要闹大,才会变成这样。
她委屈极了,明明她是受害者,可对方不但一点损失没有,还害得父亲坐了牢。
这就是月大姑娘来的及时,她都准备好去大闹考场了。
月星凉疑惑地看着她,“你想到啥了?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忙?”
她拉过凳子,“坐下说。”
孟容儿坐在了月星凉身边。
孟婶子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说。倒不是不信月大姑娘,而是月大姑娘要成亲了,容儿她爹也快出来了,非要节外生枝,岂不是触了帝后大婚的霉头?
月星凉给了孟婶子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轻声说:“孟婶子,我知道您担心。可如果不能惩治了恶人,我嫁人心里也不踏实。”
孟婶子眼圈泛红,“月大姑娘,您的担子够重了。”
帝王的独宠,已经让很多人眼红。月大姑娘本身就要面对很多非议。
如果真的跟着女儿去大闹考场,恐怕会被大做文章。
她在皇城耳濡目染,对于朝堂之事也略知一二。
从前朝堂与女子无关,而如今上朝的不再只是男子。
她开的是早餐铺子,容王也曾经在早朝前来这里吃饭。
“一点都不重。”
而且连穆姑姑都回头是岸了。
月星凉握着孟容儿的手,“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但你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之后可能会面对很多非议。可你站出来,会给很多和你受过同样磨难的女子勇气。”
这件事是功德。
孟容儿听到这话,她没再犹豫。
她之所以被逼着跳河,就是无法面对以后,无法面对蜚短流长。
可……她没做错任何事,总要讲道理不是?
女子在家庭中的地位,导致受了委屈无处可述。
她很幸运,有个护着她的娘家。
可更多人,被欺负之后,娘家也只是会劝她们息事宁人,甚至为了不被休,而上门致歉。
孟容儿认真地说道:“我要去考场外,我要这天下的学子都知道,闻人匀他始乱终弃。”
月星凉问道:“你前夫叫闻人匀?”
“是。”
月星凉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张桌子大小的白纸。
她把纸张铺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北重,就写闻人匀抛弃发妻不配为人。”
墨北重从他的小布袋掏出了毛笔和砚台。
乐宁站在桌子旁边,给他研磨。
墨北重提笔之时看向孟容儿,他说:“容儿姐姐,你很勇敢。”
孟容儿一愣,然后笑了。
她知道这孩子是谁。
他是天佑皇子墨北重。
皇城无人不知,这位是咱们容王的小挂件,容王来店里吃饭的时候,墨北重也来过。
“嗯。”她应声,眼神已然变得坚定。
乐宁在旁小声念叨着,“为啥都欺负女人和小孩呢?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吗?”
月星凉揉了揉他的脑壳,“是啊,所以小宁儿也要好好练功夫,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现在也没人敢欺负我。”乐宁笑得甜甜的。
他姐姐是月家儿媳妇,他也是月家人。
他们都说做了月家人就能横着走。
但是他不太喜欢横着走,横着走不好看路。
墨北重写好了,静等墨干。
孟母在旁也不知道该阻拦还是该鼓励女儿。
大闹考场之事以前也听说过,上一次的主角还是月星凉。
她听说在北境之时,月星凉曾经割了……这事传的神乎其神。
当时考场内的考生都替月星凉求情。
这一次的结果会是怎样的呢?这纪北的学子,会不会像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