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都不可能娶到太后娘娘。
当然现在也是一样,只是律法不会阻拦他。
这也是他烦了太后娘娘那么久,太后娘娘也没治他罪的原因。
北容继续说道:“你只有两个孩子,如今都被你赶出了家门。勿家血脉可不止你一个,你筹谋了半生,最后却为他人做了嫁衣。我是阉人,我也懂得父不慈子不孝的道理。是,勿忘不是你的血脉,可他跟在你身边长大,你试问,即便你生下了自己的儿子,他真的就比得上勿忘吗?”
勿临睁开了眼,“你为何会同我说这些?”他以为最想他死的就是北容。
“我一个公公,干的就是替主子说话的活。我这么说,自然是陛下不舍失去勿大人这样的人才。”
北容起身,“勿大人,北容言尽于此,路还是得您自己走。”
这是陛下的意思,但陛下也说了,只是暂时这样。如果勿临还不放过穆姑姑,那这样的人没了也就没了。
北容离开之后,勿临屏退了屋内的下人。
他躺在床上看着屋顶。
是他太着急了。
他不想看到穆弱水,看到她仿佛看到了,为了虞宓蠢事做尽的自己。
他对虞宓是非卿不可的喜欢,还是求而不得的不甘……
北容和穆家老祖宗以及勿忘离开了勿家,同时拿到了勿家的和解书。
勿忘直接就送去了大理寺。
他到牢房的时候,已经快寅时了。
这里很安静,多睡人都睡得香甜。
勿忘走到牢房门口,忍不住笑了。
母亲和穆嬷嬷挤在一张小床上,勿惜和月星凉挤在软榻上。
炉子中的火还烧着,但牢房内的小窗口寒风习习。
听到动静月星凉睁开了眼,她看到是勿忘笑了,“快起来吧,咱们可以出狱了。”
勿惜打着哈欠,她刚睡着,大哥也是的,明早再来不也是一眼的吗。
察觉到勿惜的怨气,勿忘哭笑不得。
他快点来,是担心母亲在牢房中受苦,可没想到被妹妹埋怨了。
月星凉起来之后穿上了棉袄,炉子和被褥都留下了,好像也没啥要带回去的。
吃食在她们睡下之前,已经都分了。
月星凉之前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跟着这家人一块出狱。
倒是有犯人听到动静醒来,但并未出声,只是在心里说:希望月大姑娘一辈子平安喜乐。
入冬了,后半夜更是冷得不行。
勿忘驾着马车,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冻透了。
平时他坐马车自然是有人驾车的,他默默记下了这件事,等天一亮,就给家中的护卫加衣裳。
月星凉回了自己的宅子,进屋之后发现屋里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