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弱水还是摇头,她轻声说:“不生了,我有惜儿和忘儿足够了。”
月星凉起身,“我去跟赢风蝶说一声,马上就回来。”
穆弱水见她跑远,忍不住笑了。
对面的男人满眼都是疑惑,穆弱水自然是注意到了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在奇怪,我明明是被月星凉所伤,为何还对她这般和颜悦色?”
男人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这事是他能问的吗?他还想活着走出牢房。
穆弱水继续说道:“她确实不知,当日也是我故意激怒她。”
男人犹豫了一下,虽然有些不把自己当外人,但他还是劝了一句,“夫人,您去过北境吗?在我们北境,女子无论是丧夫还是和离,都不是什么大事。”
“以前也是这样吗?”
“以前表面上是这样的,虽然这件事是被许可的,但多数再嫁的女子过得都不太好。可如今不同了,无论是再嫁,还是独身,都没人敢多说什么。”
“那倒是挺好。如果我没猜错,这跟月家有关系吧?”
“是有些关系的。月夫人就是再嫁,我们北境的人对月家的崇敬都快超过裴家了。”
穆弱水轻声说:“我是没想再嫁,但我想去北境看看。”
她是知道月夫人丧夫,只是那个城主死的有些蹊跷。
她也听到了很多传言,虽然不确定真假,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城主可不是正常死亡,这其中到底有没有月夫人的手笔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真的是月夫人下的手,那她特别想说一句:月夫人真乃女中豪杰。
见对面的女子神情平和了不少,男人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月星凉很快就回来了,还带回来几包刚炸好的江米条。
这是月星暖刚送来的,这也就是星暖,不然这个距离这个温度肯定凉了。
月星凉去挨个牢房分了江米条,之后她蹲在了对面牢房的门口。
“赢风蝶正好要下职,她已经离开大理寺,估计很快就会到你家了。”
男人的心其实还在悬着,他到了这里之后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他苦笑道:“月大姑娘,你知道遇到你之前我有多绝望吗?我不是怨您,而是您没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吗?”
月星凉愣了一下,她反应过来这人话中的意思,“确实不太公平。朝廷也在忙着修订律法,可实施起来还需要时间。得想个办法,不能总让人有冤无处述。”
她回了自己的牢房,坐在了穆弱水身边。
“穆姑姑,您怎么看?”
穆弱水一愣,她还在琢磨这几天发生的事,还在埋怨勿临欺骗了她。
她并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
直到勿临休了她,她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没有什么浪子回头。
穆弱水笑了,她在自嘲,也在嘲笑勿临。
“很难办吧?我确实太异想天开了。”
“不是笑你。我在笑我自己,也在笑勿临。”
月星凉把江米条递给了穆弱水,一副愿听其详的模样。
“几个月前,勿临突然跟我同房,每日都宿在我的房间,我以为他想通了。他说只要我激怒你,只要我把你送进牢房,以后我们就好好过日子。那时候我可真蠢,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了,他想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对付你。”
穆弱水直视着月星凉,她说:“该说抱歉的不是你,而是我,我是有意害你,你是无意伤我。”
“过去的事,咱们不计较了。”
“星凉,我之前还在想,明明勿临对陛下忠心耿耿,他还保住了虞家血脉,他的官职为何非但未升反而逐渐边缘化。我甚至觉得陛下有些恩将仇报。可如今看来,陛下早就看穿了勿临的真面目。”
月星凉忍不住说道:“其实未必是陛下觉得勿临不好,而是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纪